人还是不能太冲动,可刚才那口气实在咽不下。
娄淑彩说得对,没有男人宠爱她,她没有靠山,义父她也由于顾及君上的感受而不敢亲近。
虽然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娄淑彩说她没男人宠爱,还是刺痛她了,骨子里她还是希望傅可以对她好点的,毕竟她跟了他多年,早把他当丈夫看待,她渴望一家三口和和美美的。
没人喜欢她和长林。所有人都喜欢薛凝。薛凝干什么都是对的。而她干什么都是错的。
她的泪珠儿把粉色床单打湿了,晕染成一朵朵的小花。
傅景桁的心如被千百只蚂蚁在噬咬着,不致命,却疼得让他不能忽视,他捏起她精致的下颌,命令道:“哭出声来,不要憋在心里。”
文瑾如陷在心结里出不来,眼泪扑扑簌簌,却哽着嗓子一点声音也没有了。
傅景桁低头在她颈项狠狠落下,咬得很重,留下深深的齿痕,疼得文瑾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她下意识地打在他的心口,厉声道:“你是坏人,我讨厌你!你是坏人你欺负我”
文瑾重重地打着他的胸口。
傅景桁没有说话,猛地把她按在怀里,修长的手顺着她背脊,同时任由她打,他的衣衫也被她弄皱了。
文瑾的情绪宣泄出来以后,人渐渐松懈下来,恢复了些冷静,便拿起自己的衣衫将里衣和中衣穿上,外衣粘上二房的血了,她没有穿。
傅景桁讽笑道:“你的承受能力比朕预料的要差啊。朕可是还没开始报复你呢。你就已经崩溃了。无趣!”
文瑾眼睛湿漉漉地凝着他,想起了起初他说过那句,难过吗,只是开始,不由心伤不已,她直白的揭他的短处,“我没有背叛你!你有疑心病!你需要吃药治病!”
“放肆!”傅景桁突然将桌上茶杯掷在地上,碎屑四溅,发出很刺耳的声音,他最介意旁人提他短板,文瑾竟如此直白地将它说了出来,他非常愤怒,“自小朕身边没有好人,朕疑过的人全部验证朕没有疑错他!唯一没有疑心过你,起初以为你是好人呢,结果呢!”
文瑾缩在床角,看着满地水杯碎片,男人摔东西很可怕,他会不会摔她呢,低声道:“傅你好可怕”
“我可怕”傅景桁狠狠捏起文瑾的下颌,薄凉的眸子逼视着她。
“唔…”文瑾下颌作痛,不由轻轻呼出声来。
“你认为朕的龙寝是谁都住得的,是么。”傅景桁嗓音冰冷却有丝自嘲,“朕对你来说算什么”
“傅…”
“子书和刘迎福今天往淮南运几百万斤粮食呢,朕忙得不可开交!怕你在娘家受窝囊气,搁下朝里的事,抽时间紧跟着你来薛府探亲!结果你出事闯祸了,第一个想到的是蒋怀州!是否朕过往对你宠爱太甚,让你忘记了作为朕的女人之本分!”
他的女人…
他还把她视为他的女人吗。
文瑾诧异的看向他眼底深处,他是为了她才回薛府的,怎么会,“…你特意为了我来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