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告诉朕”
“啊这!君上您不知道吗”张院判在风中凌乱,通常女人怀了龙种,肯定第一时间告诉君上邀功啊,他哪里知道瑾主儿这么大事不告诉君上呢,“对不起,臣该死。”
傅景桁冷着面颊看了张院判半天,“先活着吧,朕话还没问完。”
张院判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是好,君上会不会埋怨他报晚了,以为他和瑾主儿密谋瞒报,要坎他脑袋啊,一时之间汗透衣襟,“是。”
“她说有孕三个多月,你给她把脉,是怀了三个多月吗”傅景桁认真地询问着。孩子的事并非儿戏,是他的他才认,不是他的,也别恶心他。
张院判颔首,“对,三个半月。”
傅景桁嘴角弯了弯,露出几个月来第一个笑脸,突然道:“刚才给她喝了点酒,会不会影响胎儿健康啊”
噗
张院判险些一个蹶子撂过去,君上这无助的表情,还真是令人意想不到,他清清嗓子道:“少许饮酒,一次性饮酒倒是还好。不过最好催吐。”
“嗯。”傅景桁张张口,似乎还有事,缓缓问道:“有孕了同房,会伤到小孩吗”
张院判立刻机智又体贴道:“前三月后三月不能同房。中间三个月可温和进行。”
傅景桁如没有听到,没有就此事回复答张院判,而是对老莫说道:“你去敬事房把文瑾侍寝的时间记录拿来,朕这几天忙完淮南的事情,有空了看看。”
“是。”这是得有多怕认错孩子,看看小心谨慎成什么样。
傅景桁便折身回房了。
文瑾正在用浴巾擦拭着发丝,傅景桁从屋外走过来,将浴巾接过,坐在她身后帮她擦着头发,并冷声命令道:“去把酒水吐出来,怀孕不能喝酒。”
“哦…好。”文瑾心里立时慌了,她第一次怀孕,也不懂这些,一听怀孕不能喝酒,立刻就吓坏了,手脚颤抖地赶紧去痰盂那边走,本来被灌了酒水就难受,正在反胃,他一发令,她便不再忍耐,俯身在痰盂里便将酒水秽物吐了出来,她呕得很难受,把胃倒空了便颤着嗓子问他,“小孩儿不会有事吧。”
“不会有事。”傅景桁在她后背轻轻拍着。
文瑾便安了心,他是喜欢小孩的,以前他张罗起名她就看得出来。他这份关怀是出于对孩子的看重吧。她没有傻乎乎问他,不是说她怀了就流掉吗,毕竟她最怕失去小孩。
待她把胃里酒水吐完了,胃里便空了,不多时又觉得饥饿,肚子有些作响。
她也并不说自己饿了,以免他再说她糟践粮食,他颈项被珠钗刺得伤痕还在渗血。
“你颈项痛么”
“嗯。”傅轻声应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