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漠北也挺好吧,虽然背井离乡,疯狂思念着长林,阿嬷,母亲,玉甄、宝银,但是人活着就不能懈怠每一天。
文瑾开始收养流浪的小孩儿,小狗儿,小猫儿,逐渐疯魔,连小鸡小鸭也开始收养了,邻居直来说:老孤婆你姑娘不能把我们家田里散步的鸡鸭抓回家去。这才明白是旁人放养的鸡鸭。
杨阿婆的院子里每天乱糟糟,军人家属的杨阿婆本来挺内敛严肃的人,被文瑾连同文瑾收养的流浪儿,猫狗鸡鸭搅和的不得安宁,本来是村里最安静的人家,一下子就沸腾了,文瑾终日里从镇子上买些菜蔬肉类,一家子过的也算热络,稍稍弥补了背井离乡远离故土的寂寥。
她二十五岁生日是在沙漠上过的,杨阿婆陪着她,她心里不住的回响着那男人半酥的嗓子‘你二十五岁生日我们一起过’。不知他过的好不好,在冬园他满怀期待想感受一下小孩的胎动,但他回去时她已经走了,不知他会不会震怒,他那天说回冬园会给她带礼物,不知是什么礼物。
她一闭眼,就看见那个雪夜里渐渐远去的冬园和紫杉林。
这天也如往常一样,文瑾清早起来就溜着沙漠边边溜阿小。
奈何阿小腿脚快,而她大腹如盆,即将临产,根本跟不上小狗腿。产期也就这几天了吧,这几日小东西在肚子里动得厉害,这次她又要一个人生娃娃了。有点难受,就一点点难受。
她一径儿叫着:“阿小,慢点!”
阿小撒欢似的跑到小溪边,伸舌头舔水喝。
文瑾急忙忙追了过去,“莫喝生水,容易作病。”
说着便低手把小狗抱在怀里,刚刚抱起,便觉得脚底一滑,身子要向后仰倒。
她很有些受惊,肚子已经很大了,摔一下可轻可重。
傅景桁从方才文瑾追着小狗儿从那边沙丘追至小溪便到了,他没有出声,只握着折扇远远的看她,他的心快从嗓子跳出来了,美丽的她肚子隆起很高,面上也有快乐的笑容,大着肚子追逐小狗的样子也很滑稽可爱,她胖了许多,胸脯也越发鼓鼓的,离开他,她的心情很好,很恬静,如她所说,她和蒋会很幸福。
傅景桁没有见到蒋怀州陪在她身边,心下有些疑窦,眼见着文瑾脚底打滑,他紧忙要将步子迈过去将人扶住。
然他还未出声,却见那边人影一闪,有道身影将文瑾的后腰扶住,把人揽着使她立稳了身子。
傅景桁顿足,嘴角涩然,隐在民宅后,远远地望着文瑾和那人。
文瑾将身形稳住,急忙朝扶住自己那人抬起面颊去看,映入眼帘的是那张温润如玉的面颊,她惊讶道:“阿州哥哥,是你!好久不见了。实在没有想到在广黎国的边边上可以见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