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高尚的人格你莫把人笑死。”清流愤怒道:“你不要污了皇后名声,说话要负责任的!污皇后名声是杀头的死罪。书信不是在你手中吗,你毁了也未可知。你没有毁留作念想沾沾自喜也未可知啊。”

“孟。”傅景桁轻笑。

“啊”孟婉惊。

傅景桁说,“被咱们一帮有身份的男人围攻,逼迫,刁难,滋味如何不同之处是,她被围攻时,朕心向她,力保她,你被围攻时,朕心仍向她,力踩你。尝尝吧,被以朕为首的朝廷高层打压的滋味。”

孟婉承受高压,几乎不能呼吸了。

“搜。”傅景桁见孟婉言语越发离谱,倒像穷途末路被逼至角落,“翻箱倒柜,将春平宫给翻个遍,衣柜,房顶,窗子,院子,犄角旮旯,甚至搜身。将皇后所写书信搜出来。”

孟婉将血书藏在非常隐秘的墙壁缝隙里,她赌誓这些人搜不到什么的,“君上叫人搜就是了,婉儿身正不怕影子歪,当真没在漓山见过清流,更没见过皇后的书信。婉儿为了苍生付出了自己的健康,落下心绞痛的疾病,君上不单不领情,竟相信清流一面之词便将婉儿的功勋埋没了!”

“朕是要搜。”傅景桁沉声道:“一角一落都给朕细细的搜。是,朕相信朕的心腹清流,朕不领情你的心绞痛,朕对你心绞痛深恶痛绝。作病死了才好。”

皇帝言毕,老莫带宫人便搜便了春平宫,把孟婉的细软翻的满地狼藉,被褥、衣服、内衣、小裤扔的到处都是,还直接叫人当众解开孟婉的衣衫搜身,太监直接伸兜兜里去找东西,每个地方都摸遍了。

吴信、刘迎福这些人都不好意思看。

孟婉体面全无,“君上便叫这些人这样搜本宫的身一点脸不给本宫留”

“嗯。”傅说。

孟婉郁结,喉间有血腥,“君上若是搜不出来,当如何补偿婉儿如今这些个细软都被扔了出来,婉儿的衣衫也凌乱了,君上若不能搜出什么劳什子书信,是否要娶婉儿为妻闹的如此难看,叫婉儿如何自处呢”

“不能自处就去死啊。”傅景桁轻笑。

“君上说什么”

“叫你去死。撞墙,跳楼,割腕。上吊。”傅景桁缓缓的说,“服毒。吞金。随便你。没人拦你。”

孟婉嘶声哭了,好无情男人,他没心的吗,他怎么可以对一名女子说这样绝情的话语。

孟仁也咂咂舌,泪目了。自古帝王无情。

搜半宿没搜着书信,搜到第二天,没搜着书信。

孟婉哭声在室内回响,“搜啊,你们搜啊!”

众人都不能断定到底孟婉是不是窃取了文瑾的功劳,清流所言是否有假,难道真是清流和先皇后有染,在空口污蔑孟贵妃吗

清流切齿。

老莫扼腕。

老薛、苏浙眼红,只差血书便可为瑾儿恢复清誉了。

吴信、刘迎福、王莽心里不上不下,着实难耐,一会儿觉得自己没有理亏,一会儿觉得愧对冤枉了文瑾。

傅景桁凝神思虑片刻,轻声道:“行了,没结果,撤了。”

说完,将衣袖一摆,先走了。他一走,众臣和太后及后宫嫔妾也跟着散了。

春平宫和满室狼藉静下来了。

孟婉爬起来说,“嬷嬷,去看看,人走远了没有!快!本宫要毁掉那贱人的血书!不然本宫就完了!眼下他们没有实证不能耐本宫何!若叫他们找见血书,满朝文武必会懊悔曾发难那贱人,一定会对那小贱人众星拱月,原属于本宫的爱戴和威望就没有了!”

陈婆子奔到院门,见皇帝众人渐行渐远地去了,紧忙回来复命,“主子,皇帝他们都走远了,您快把血书烧了,当时就不该留下那血书看着解闷。不然也不会有今日祸端。老奴当时劝你几回要烧了血书的!你到底岁数小,不够沉稳。背地里幸灾乐祸,给自己招致祸事!”

孟婉紧忙来到床边,爬到床底下,钻到最里边,从墙壁细缝子里把文瑾写的血书扒拉出来,然后紧忙交代嬷嬷,“快,拿烛台过来!赶紧啊!”

“知道了知道了!”嬷嬷便朝桌案走去,去摸烛台。

孟婉快紧张死了,手脚抖不成个。

“爱妃,谢谢你替朕找出她的书信。朕去而折返,是受你启发。你在漓山,也去而折返了吧。”一道薄凉的嗓音便在殿内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