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信倏地推剑入鞘,“老长官,不是吓唬谁,是警告。文瑾,我说过,你自休下堂了,咱们就自然和君上修好了。大王同意在中秋见我们。大王不和你过中秋了。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你玩完了。不可能叫老贼之后稳坐国母之位!一日认贼作父,一生是贼,永无翻身之日!”

文瑾眼睛红红的,“吴信,你记住你今天说的话。你记住你今天怎么对我逼宫的。”

“记住就记住。”吴信睇了眼文瑾吊着的受伤的胳膊,“胳膊是抱玉玺出逃未遂,被暗卫首领清流拦回来时受伤的么大广黎罪后娘娘没逃掉,你怕了吧。”

文瑾不卑不亢,没有因兵部头目腰间兵器而做怕,坦然道:“胳膊是本宫命令清流缉拿叛党李善保时,为保卫祖国,为保卫家园而受伤的。”

“说得真伟大。”吴信嗤地一笑,“狡辩都面不改色的。文广的义女,保卫祖国家园残害数千将士的老贼的义女,试图炸毁漓山将广黎朝廷团灭且荼毒万万苍生的老贼之义女,保卫祖国,保卫家园中秋里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了。谁信”

“本相信。”薛邝说。

“老夫信。”苏浙说。

“奴婢信。”赵姐儿说。

“我苏文瑾信。”文瑾自己说。

吴信冷冷睇了眼薛邝和苏浙以及赵姐儿,“这里除了她爹和她外公还有她的心腹,以及她自己,还有人信吗,信这个祸乱后宫的妖女会保卫祖国家园谁信,吱个声”

孟婉不出声。

孟仁不出声。

刘迎福、王莽还有其余十来人都不出声。

奴才丫鬟更是没人敢出声。

花梨木小窗内,御书房的主人,也不出声。

文瑾一时孤立无援,心脏被如被攥住,宛如被吴信连众臣将尊严按在地上狠狠摩擦,却因为缺少证人和证据,只靠空口白牙,而显得苍白。

“既然没人接兵部的话。那么,朕吱声吧。别叫吴信的话掉地上怪尴尬的。中秋里,大过节的,火药味都淡些。”

御书房里传出来轻飘飘的一声,那人薄凉的嗓音带着些疲惫和慵懒,不知他听了多久,又听见了多少,起初都没出声,在文瑾被逼至死角时,他出声了。

吴信表情一僵。

“朕信。”傅景桁再度出声,明确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