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换衣服都比朕来得重要!朕不过是呕血心口闷痛,想让媳妇儿关心一下。而皇后娘娘的衣裙却被墨水弄脏了呢!朕是没人要的弃婴,倾国倾城的皇后娘娘哪里看得上朕,朕高攀了!”

文瑾听后,又把步子停住了,她感觉出来了,他认为她对他过往不是真的,她到底没有离开,看他孤零零坐在地上,狼藉里显得无助极了,也是不忍心。

“傅你究竟怎么了”文瑾走了过去,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肩膀。

“文,我没有安全感。”傅景桁轻声道,“我出征你不送,我回京,你不迎。我死了,你是不是不捡尸的。”

傅景桁终于把微凉的手指抚摸在她的面庞,“你对朕到底有没有一分真情…”

文瑾觉得他们两个都太缺乏安全感了,好像互相不能再取暖了。

“你走那天,我去送了,只是碍于你的臣子在你身边,我没有近前,我在宫道拐角送你了,后来上观月塔目送你出城的。”

文瑾说着低下头来,上观月塔悬梯还摔了膝盖,现在还没好,加上胳膊肘刺出的骨头,反正这几天过得挺艰难。

“你回来那天我上屋顶看你了。看见你们同乘一骑回来的。你不要总是说死字,真的不吉祥。”

“没有人关心朕。这世上没有人真正在乎朕。朕身边的人关心朕也是想得到利益。所有关心全部都是假的。文,是不是连你也是在骗朕”傅景桁深深凝着她的面庞,“我以为世上只有你待我是真好。难道不是的吗。”

文瑾回到他身边,矮了身子半跪在他身边,明明他刚刚攻破漓山,是翻云覆雨的人物,如何又这般无助如被击垮了似的,所以这几日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么,她轻轻摸上他面颊,“是不是听谁说了什么。到底是怎么了,看着怪心疼人的。”

傅景桁静了片刻,“你密会李善保,抱着玉玺脱逃,被清流带人截回来的事情,军机处已经告诉朕了。苏文瑾,朕跪着向你求婚的玉玺,那是我们婚姻的媒聘,一点意义都没有吗!”

“你今天情绪不好,面庞憔悴身体也难受,是因为李善保这件事情吗”

文瑾寻思,军机处没有一回把消息传的可靠的。但凡关于她的消息,都这么流于表面。

“嗯。我那么信任你,把玉玺给你保管,国库也叫你管,我甚至身无长物的,我在你面前都好听话的…”

傅景桁的手止不住的颤抖,深深地望着文瑾。

“你却出卖我吗,你一直在利用我的感情,是在为老文谋划江山,是吗老文说我是我是没人疼爱的弃婴他说我会一个人孤单至死,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