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猛地一怔,“兄长还有事么”
便在此时,有条翠绿的竹叶青在文瑾左首隐形树上吐芯子,文瑾乍然看见竹叶青便在伸手可触之处,吓了一跳。
丫鬟惊叫:“常在,有蛇,小心。”
文瑾兀自心惊着后退,脚下失去平衡,竟然从楼梯向下踉跄,一阶,二阶,共五六阶的通往圣殿的门前玉阶,每踉跄一阶便狼狈一分,“唔”
“小心。”蒋卿见状,便快步向前,度了些真气在折扇,用折扇在她腰身托住,免于她跌倒。
文瑾后腰被折扇承托,免于跌倒,回眸里蒋卿就在身后,二十五六的年纪却发丝如雪,他切切看她,文瑾忙稳住身子,避了几步,不远不近立着,“谢谢你。对不起。对不起。此生对不起”
傅景桁在殿内与几位亲王寒暄,回首见角落小案不见了文瑾的身影,他时不时透过人群去望于小案吃山楂糕的她,每次望她,她和她的小枕头皆在,这回没望见,案上独余那盘没用几口的山楂糕。
亲王在他耳边奉承什么便不愿听了,摆手挥退,踱步至小案,摸了摸她咬了一口的那块山楂糕上整齐地压印,身体越发紧了,问仍在小案边未离去的夏苒霜,“她呢。”
夏苒霜下巴抬了抬,“殿外。不知道避嫌,和蒋说话呢。说了颇久了,见了外男该跑开回殿躲着。她哪是省心的,和蒋险些成亲了的。馥儿才是一心一意待你的人。”
傅景桁循着母后指引的方向看过去,便见蒋以折扇托着文瑾的腰肢,旁边银杏树上有条竹叶青,常在她许是受了惊吓,要倒下御阶,蒋是英雄救美好意相帮,并且避嫌用折扇托在她腰身,二人看起来守礼克制,可看起来却千丝万缕,不妨碍使他吃醋,连带着面色也沉下来了。
“少说二句。没见银杏树上竹叶青你又对她说了什么,把她撵出殿外了?”
夏苒霜嘴角瘪了瘪,"哀家叫她妾要有妾的样子,今日这样场合,你带着她过来圣殿,合适么?"
"娶了她,不就合适了"傅景桁凝眉,"帮朕操办一下婚事么,阿娘。儿真喜欢她。"
夏苒霜被阿娘二字叫得心口发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一皇二后,中西宫并立,不成体统,不要开玩笑。"
"嗯,不成体统。"傅景桁轻笑,"不开玩笑,开个先河吧。"
傅景桁因为文、蒋独处而脸色不好,端着山楂糕脚步缓缓往殿外走,他的属下刘迎福过来他耳边禀报:“君上,有可靠消息来报,文广的亲信李育近日联系过瑾常在。瑾常在理应知道文广的下落。”
傅景桁心里一窒,他曾经问过文瑾二回文广是否联系过她,她都回答没有。
她有对他说谎吗,她在保护他的杀父仇人还是说军机处消息又有误呢
他不动声色,“李育联系了她几回。”
“五六回吧。似乎催常在去见文广。常在恐怕曝露文广下落成为您绞杀文广的引路人。便没去。”刘迎福说。
“五六回。次数挺多的。”傅景桁唇抿了抿,“继续布线盯着,有进一步消息来报。”
蒋怀州将折扇自文瑾腰肢拿开,余香留在折扇上,他将折扇收在手底,和文瑾道:“进殿吧。”
“和蒋卿约了出来透气如何不叫朕一起。”
文瑾正待回殿,薄凉却温柔的嗓音在阶前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