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瑾耳尖有些粉意,“不好。”
傅与她温笑,“当然清早比下午好,下午比晚上好。清早也不是不可以。”
文瑾不言,被他牵着手出了殿门。
出殿,傅景桁反手用真气往端木馥面颊落了一记,倒是不去肌肤相触,“方才朕说‘出去’,你迈一步进门挑衅朕做什么,听不懂”
打完,他又看珠儿一眼,有意把薄唇弯了半分,却笑不及眼。
珠儿心中狂跳起来,心想君上打西宫莫非是因为自己,君上急于扶正自己
端木馥被打的脸歪在一边,“君上,臣妾是您的妻子。因为我关爱您的妾,而打臣妾难道君上忘了,臣妾为了给您生女儿险些难产丧命的事情吗!臣妾为了您付出的还不够多吗”
“她养病一月才好些。你提醒朕你难产。”傅景桁冷声道:“朕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件事。你倒不需提醒了。老莫,派人带西宫与九儿去偏殿受洗。纵然是西宫,也得听话。不知冷热!”
又往珠儿看一眼。
珠儿简直深受蛊惑,自己便是那个知道冷热的人啊,只等君上下回把她召见便与君上交心。
文瑾见端木的面颊被打肿了,她抬眼睇了下傅景桁,更觉得过去这一个月他照顾生病的她极为有耐心了,他是有些个为了她不顾一切的劲头在,只要不威胁到他的政事就行。
“君上!臣妾为了您可以委屈地住在西宫,把中宫让给文姐姐,臣妾做得还不够退让吗!还有如臣妾这么大度的女人吗!”
“有啊。朕身边这个把正妻之位都让给你,自己做个八品常在呢。比你大度多了。”傅冷冷道。
“君上!”端木馥对夫婿很有些意见,可惜又左右不了君上,心里对文瑾越发的怨怼,恨不得立时找机会告诉文瑾她的孩子流掉了,小腹上不过是个小枕头的事情,让文瑾心理疾病发作,痛苦致死,她一定要寻机会告诉文瑾这个事实!
文瑾被傅景桁带到圣殿时,众人都大吃一惊,谁都没有料到君上会牵着一位八品小常在带进帝后之子女才能入殿的圣殿进行受洗。
众人包含太后都觉得震惊,却碍于某人,表情微妙不敢说话,把文瑾众星拱月似的包围着,生怕怠慢文瑾了,傅景桁当众又做出什么惊人的事情,毕竟为了小妾把西宫皇后之贵女都挤偏殿受洗去了。
受洗,其实就是穿着白袍的执事,用圣坛圣水给小孩洗澡,然后皇亲国戚都来祝福小孩健康长寿毕生好运气,不经历时觉得受洗神圣至极,亲身经历了也道是寻常,在高级场合给小孩洗澡,一堆人围观彩虹屁一波接着一波。
文瑾原以为自己会在中宫里独自带着长林遥相羡慕端木和九儿,谁知长林居然成了受洗那个,她没有料到君上这回会把她带上,而把圣女撇下,他不是最在乎体面了么,今日怎么带个八品小妾在圣殿招摇了,还真是一个月不碰她就上脑了还是说,他以前说以后不再放弃她了,是真的。
“天佑广黎王之子!天佑广黎王宫!天佑广黎之苍生社稷!”执事将长林放在圣坛之内,用手小心的托着小孩儿的胳膊,让他在圣坛里扑腾扑腾手脚,长林喜欢玩水,在水里欢实得很,快速吸引了众人目光,成为现场的焦点。
皇亲国戚都来祝福,夸长林长得像大王,有帝王之相,傅景桁游刃有余地接受着亲眷的祝福,只是搭在文瑾腰上的手紧了又紧,问她:“答应吗,今晚,想带你回房。”
“不答应。”文瑾挽着他手臂来回转了会儿,大家看小妾的目光很有些发现了皇庭秘事的狂欢。
“为什么。”
“怀孕。二个。”文瑾谨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