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玦笑道:“用广黎国法处罚大盈女眷,傅兄不问问孤的意见”
傅景桁冷声道:“不问了。交恶。”
南宫玦笑道:“行。交恶。”
文瑾也不知是怎么了,许是傅景桁护着端木的样子太刺目,她便回到南宫玦的臂弯,极尽嚣张之能事,“哎唷,广黎王宫的歌舞酒水不过如此。不如您今日给人家煮的鲈鱼炖豆腐味好。广黎国母后皇太后会跳舞吗不如跳支舞给大盈皇储助兴啊”
夏太后脸也黑掉,整个女宾团都不再说话了,现场安静的掉一根针都可以听见。
夏太后面容有些抽搐,“瑾儿想让哀家跳什么舞”
傅景桁突然抬起手便往文瑾的丫鬟脸上扇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脆响,丫鬟是大盈人,打得南宫玦愣住了。
傅景桁睇着文瑾道:“逼我。满意了消停点,继续作,下一巴掌,朕扇你。”
文瑾的丫鬟被打了一记,文瑾明白傅已经被自己彻底激怒,便哆哆嗦嗦安静下来了,她说:
“你娘先说我的,我本来在吃葡萄,没惹事,她先找我的。每次都是她先找的我。上回你娘说我是蝼蚁臭虫,你娘说我是青楼妓女。你娘说我儿子残废。你娘逼我引产,你娘轰我出宫!”
傅景桁眼眸缓缓张大。
文瑾被夏太后欺负狠了,不想继续委屈自己,她继续说,“这回你娘说我自私自利,没有人情味。说我做事绝!你扇我啊!你怎么不第一巴掌就扇我大王,你是个大笨蛋你向着全天下,就是从来不向着瑾儿!”
傅景桁心猛地收缩,不可置信看着自己的母亲,“她在说什么”
夏苒霜不解道:“不知她在胡说什么。胡搅蛮缠。”
傅景桁沉下音量,“朕不认为她在胡搅蛮缠。她明显被逼急了失态。缓缓,晚点问你。朕既惊且怒!”
夏太后不言。
南宫玦反手往端木馥的丫鬟珠儿脸上来一记,打得珠儿倒在地上不敢出声,端木馥也被面上无光,“傅兄,扯平。中原的花灯真精彩,记忆犹新。”
傅景桁望着文瑾,“瑾,你三个月前,是被轰走的”
文瑾说,“嗯。是,如丧家犬般被轰出宫的。拜托阿桁哥,不要让你母亲伤害我家人。”
傅景桁浑身躁动,攥了攥打在丫鬟脸上的手。
“你打我你甚至不问发生了什么就打我。”文瑾眼眶红了,“你不问青红皂白就打我,我让她跪,我是故意的,我想看看你的反应,你保护她的样子,如预期中的一点都不好看。”
“朕打的是大盈人。”傅景桁低声说着,“朕维护的是广黎国体面!朕保护的是国威!乖乖,我可以失败,但膝盖是不能弯的。”
“明明皇上打的是我的丫鬟,可为什么疼的是我呢。”文瑾茫然的问他,“哦,可能皇上心里把瑾儿当一脸奴才相的走狗卖国贼了吧。”
“嗯。是。”傅景桁心疼至极,三月前,她竟然是被他生母逼走的她实际是真的有打算和他过一辈子的么…
文瑾又拉住傅景桁的衣袖,叫他:“大王,大王,劝大王休愁闷且放宽心,妃子去了,妃子去了。唉,堂堂广黎王宫,居然连霸王别姬也不叫戏子来唱一场么。
母后皇太后不跳舞,文瑾给大盈皇储跳舞吧。请奏一曲凤求凰。苏文瑾她卖身求荣,帮文王爷拉兵援了。以后做长公主咯。”
现场气氛凝滞,史上最不祥和的花灯宴。
广黎大王此生没有如此丢人过,他的未婚妻在外国人面前跪着奉茶。他母亲被当众揭穿曾经的作为与壮举。他的乖乖在为了旁的男子卖力讨好异国人。
傅景桁龙颜扫地,脸面被按在地上摩擦。
端木不敢出声,以免使君上厌恶,得不偿失。她今天失利,必须弥补挽回君心!
周宝林心想,文瑾师傅跳舞真好看!又会做饭,虾皮入锅姿势完美,好贤惠啊!花灯宴好热闹呀!大家怎么都不开心呢不会吧不会吧,我错过什么重点了吗股掌喝彩会被砍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