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要带我回宫去抹掉涂鸦么抹掉我们儿时记忆吗”文瑾苦笑着,“你不绝吗”

“舍不得。”傅景桁轻声道:“主要是逼着约你出来,本来只是想说说话,结果不可收拾,成了这副局面。”

文瑾别开了眼睛,没有回答他关于陪睡到明早的事情。

傅景桁把她搂在怀里,让她枕着她手臂,又问她,“留下么不留下,我现在送你回刘宅”

文瑾枕在他的手臂,将面颊偎依在他的胸膛,又忍不住惹怒他,“她枕过你手臂么。”

“没”傅景桁用谎言结束话题,那晚醒来,端木在他怀里枕着手臂同眠。

“她有落红么。”文瑾的心在滴血。

傅景桁闭了下眼睛,“不问了好不好。”

“嗯。明白了。恭喜你。情结被满足了。”

“没满足。想要你的。你如果接着问。朕可拷问你的哪去了。别总设套让朕令你厌憎。"

文瑾便不再问了,这三个月她居无定所,在蒋府住了一个月,在薛府住了一个月,在刘宅民宅又住一个月,就像流浪,藏着一个宝宝东躲西藏,她欺骗不了自己的内心,她枕在他的手臂,偎在他的怀里,有种回家的感觉,伤她最深的他,却给了她安心的感觉。或许,她也依赖着他,却不得不逼自己不再依赖他。

傅景桁摸着她被香汗浸湿的发丝,“回答啊,今晚留下陪我,好么”

文瑾犹豫了,她不该留下的,留下是背叛蒋卿,“我”

傅景桁将她拥紧了一些,“三个月我没睡好过。起初不喝酒睡不着。后来喝了酒也睡不着了。乖一点,今天咱们休战。平心静气地给彼此一些安慰。今晚什么都不代表,没有要逼你做床奴或者玩物,更没有要求你放弃你的良人蒋卿。没下圣旨逼你,乖乖。”

文瑾终于点了点头,“我答应你留到明早。你答应我把酒戒了,老莫说你脾胃出血,病了好久了。往后你不可以拿酒送药下腹了,真的伤身体。”

傅景桁将下颌靠在她肩上,嗅着她身上的暖香,心渐渐安定下来,“你在身边好戒酒。你不在就戒不掉酒。白天忙还好,入夜静了,一个人真得难挨。”

“你把酒戒了。好好吃胃药把胃养好。”文瑾到底心软,不忍心他作践身体,“不然我现在就走。”

傅景桁终于点了点头,“好。朕试着戒酒。”

“你不要骗我。我希望我离开你以后,你过得更好。而不是生病。”文瑾温声说着,“我们是成年人,要理智,要习惯分别。”

“嗯。我袍底充盈。过得没有不好。放心吧。”傅景桁将一对小银镯递到文瑾的手里,“在你第一次亲口告诉我长林是我的孩子时,我便命人打了这对银镯。以前不敢送你,怕你怪我曾经对你不信任,你不肯收。现在送你,又显得晚了。朕总是在错误的时间做不合时宜的事情。过去没有珍惜,如今想珍惜,又没有立场了。”

文瑾把银镯子攥紧,险些不顾及夏苒霜关于永世不得将孩子曝露在君上面前的警告,而脱口告诉傅关于孩子的事情,傅被她和夏苒霜隐瞒真相,的确对傅不公平,他实际也有权知道孩子的存在,喜欢与否另说,但他作为父亲,不该被丧子之痛折磨。

但文瑾顾及太多,老文也希望长林死,夏太后更不能容纳长林的腿疾。长林的存在若是公开,会给她带来很多麻烦和潜在危险,也会给长林招致灾难,她最终没有告诉傅景桁真相。

傅景桁在她身边睡着了,熟睡中也用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腕,他梦呓道:“媳妇儿不要走媳妇儿祝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