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甄、宝银趴在门框后看着父亲夸奖同父异母的弟弟,眼里有着羡慕的神色,不知阿爹夸我会是什么感受呢。
文瑾看着自己的生父,对薛玉林慈爱的模样,心中属实难过,也难以欺骗自己,羡慕着玉林的父爱,唤道:“薛大人,你有时间吗”
薛邝见是让他吃了几回闭门羹的不孝女文瑾,他近日与文瑾走动了多次,劝她爱国敬傅,希望她可以回归薛姓,以免文贼下台,她死会株连他,便脸色变得很不悦,“你想通了,打算把院门的锁去掉了,和我认亲了也不知道叫你二娘人!没有礼貌。”
文瑾厉色睇了眼娄淑彩,“头好点了”
娄淑彩头上被文瑾打的伤养了半个多月,好些了,但还没完全好,一晃有水声,好像内里某个零件被打坏了似的,有点脑部残疾,她把薛玉林搂在怀里,提防道:“来娘亲这里,不要和某些没教养的野种说话!打主母的不孝女!”
文瑾鄙笑,“你不是说将我视为己出如何骂我野种薛大人面前,不怕他对你人品生疑”
娄淑彩脸色猛地一白,“还不是你打人在前。”
“既然你先出口以野种称呼我,我便不顾及你的薛玉林还小,同样的称呼还给你了。伤害他心理健康你可别埋怨我。”文瑾睇了娄淑彩一眼,“你领着你的野种回屋吧。薛玉林长得可不像老薛,是亲生的吗!别让我骂出难听的。你个爬床的赔钱货。回宫,我继续让人在六尺戏台子上给薛凝唱鸳鸯成双呢,她进门那天,可是放大戏给我听了。这半月,我让人给她唱了个够。您老看见我们姊妹这么相亲相爱,开心了这个局面是你乐见的吗”
薛玉林放声大哭。
薛相便看了看薛玉林,胖乎乎的,的确看不出自己的神姿。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又擦擦眼睛看了看玉林。
“文瑾,你可不要污蔑我!”娄淑彩怒不可遏,但想起文瑾如今复宠了,听说君上在戏楼外等了她八天,在别院又守着她哄着她半月才把人哄回去,阿嬷也天天回薛府求人回去,她可傲上天去了,她也不大敢和文瑾对峙,怕再被打,于是跺着脚对薛相道:“老爷,你看她嘛!仗着君上抬举她,欺负我和凝儿!不知她怎么吹得枕边风呢,把君上给迷得三迷五道的!”
“行了,凝儿自己也不争气,前儿在宫里闹自杀,君上叫莫公公回来警告本相了,若是再自杀二回,只怕君上就不会再姑息她了!你教的好闺女!不知安分守己的相夫教子,倒是瑾儿,做得一手好饭菜,牢牢抓住了君上的胃!”薛相对娄淑彩道:“夫人先回屋吧。本相和她聊聊。”
娄淑彩见老爷居然缓缓地对文瑾有所改观,便不继续与老爷争执,以免惹老爷嫌恶,这才抱着肥肥的薛玉林回了屋子。
文瑾看着薛玉林,又想想自己家的玉甄和宝银,一个屋檐下,差别可真大,薛玉林肥得像头小猪,玉甄宝银则瘦溜溜的如小猴子,“薛大人,你前几天说要认亲,让我不要站错队,让我爱国敬傅。说老文倒台了,我死不要株连你。我想了想,你说的有些道理。”
薛相冷冷哼了一声,“本来就是如此。你还看不清局势吗。内战说打就打,你以为老文在府里住得安稳,最后挣扎罢了!我告诉你,任何事情都有个名正言顺,广黎国的皇帝姓傅。老文再是摄政王,迟早要还政给主公的!”
“我可以不姓文。”文瑾轻笑。
薛相颇为自傲,“你倒该感谢你有个姓薛的父亲!这时候只有你亲爹能给你们仨一条活路!”
“我也不姓薛。”文瑾冷冷道,“薛姓一文不值。”
“你!”薛相面色难看得要命,“瑾儿,你嘴硬!迟早吃大亏的!你不姓薛,你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