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见她犹豫,帮她下决定:“或者你想穿蒋怀州的官服朕去把他革职,将他官服拿来给你”
“那大可不必!”文瑾怕连累蒋怀州,连忙将龙袍穿在身上,把袖子卷了很多上来,他身量高出她很多,她就如偷了家长的衣服穿似的。
回到厅里。
娄淑彩哭哭啼啼在拿手绢捂着鼻子哭诉,“呜呜,老爷,我的老爷啊,帮我做主呀,大姑娘不问青红皂白,进来便打我。我怎么说,也快四十岁的人了,在凝儿回门当日,体面全无啊。”
文瑾将脚迈进了厅内,看着夜叉二号脑袋被包满了纱布,脸肿得像个猪头,还能哭出声来,她就放心了,也忍不住笑了下。
傅景桁跟在她身后,看着她纤瘦的背影,脑海里突然蹦出来她肚子大起来以后,他牵着她在花园散步的画面,很奇怪,虽然他没有查敬事房她的侍寝记录,但他已经在期待这个孩子是长林。
爹死的早,娘在寒山信守二十年不返皇宫之约定为父亲祈福,他不知道一家三口是什么滋味。如果她生了他的长林,是不是会考虑和他一条心了好好过日子了,如果她愿意回心转意,他还是可以从军机处保下她,给她一座房子,养着她和长林一辈子的,他也会陪他们母子一起吃饭的,有空了会和她一起带小孩做功课的。
众人见文瑾穿着龙袍走了进来,面色大惊,面面相觑,实在是震惊极了。
“瑾儿,你怎生穿着龙袍!你…对君上做了什么!”薛相不可置信地瞪视着文瑾,随即躬身到傅景桁身边,沉声道:“君上,臣已经无语到词穷的地步,几乎不敢问,孽女她究竟对您做了什么”
文瑾抿了抿唇,她是被迫穿着龙袍的!
蒋怀州看着龙袍加身的文瑾,眼底有怅然若失之色,君上能给瑾儿的,他给不了。
傅景桁对薛相半开玩笑:“文小姐才是君上呢。尔等只去拜她就是。紫禁城没人能辖制得住令爱了,朕服了!”
莫乾嗤地一笑,这是被强了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怎生龙袍都被扒了
文瑾红透了耳根,什么叫他服了啊,这个语气…好像她把他怎么了似的。
薛相冷汗涔涔,君上昨儿夜里被文瑾拿珠钗刺杀,今儿又被文瑾扒了龙袍,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啊,看起来对我这个孽女是无语至极,薛相险些一口气上不来,伸出食指指着文瑾的面门便要喝斥:“孽女啊!”
文瑾冷声回敬道:“渣爹!”
薛相险些昏厥,又要开骂,还没出声,便被老莫打断。
老莫马上出声提醒:“相爷,不可藐视龙袍啊,注意说话语气!”
薛相立时住口,看了看文瑾身上龙袍,便弯腰鞠躬,温柔地喝斥道:“乖女儿,你不可以这样对待君上,他是我们的主公,你要爱国敬傅!!道理你懂吗”
文瑾一脸懵:“”
这和爱国有什么关系,为什么突然让她爱国啊,她很爱国的好不好!她都准备让弟弟参军了!
傅景桁不言。
莫乾只觉得瑾主儿好懵好懵哒,可爱至极。
娄淑彩和薛凝见薛相鞠躬了,两人连忙也起来对着身着龙袍的文瑾行了跪礼。
文瑾颇为拘谨,不过娄氏母女一跪,她心里舒服多了,龙袍还是挺有用的,怪不得那么多人为了龙袍付出血的代价,只沉声道:“爱卿平身,岳母平身,爱妃平身。”
竟是拿傅景桁的语气是让诸人平身。
傅景桁静静地吃茶,如约定好了的,袖手旁观,但他的视线却不曾离开文瑾,旁的有谁倒看不见了。
薛凝嫉妒地看着文瑾,是君上让她穿上龙袍的吗,凭什么她可以穿龙袍!
本宫才是贵妃!本宫也觉得秋天冷!君上为什么不给本宫披龙袍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