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却抵触他的碰触,她口中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傅景桁低声道:“停下来。莫要再说对不起了!”
“对不起”文瑾双眸失去了光芒,茫然地重复着。
薛凝对傅景桁道:“君上,文瑾妹妹不知怎么了,突然冲进来便打我娘。如今我娘亲不知死活,君上要替我娘亲做主呀!”
傅景桁冷冷睇向薛凝,“朕心里有数,自会替你做主的。”
文瑾瑟瑟发抖,对傅景桁害怕起来,她不清楚他会如何羞辱她。寒意自心底涌上来,他会彻底毁了她的。
薛凝得意至极,贱人,等着吧,君上一会儿就会狠狠的惩罚你,又对薛相小声道:“阿爹,文瑾是疯子,发了疯似的进来杀人呢。今儿杀主母,明儿就杀您呢,阿爹!”
薛相厉目看着文瑾,“瑾儿!看看你干的好事!爹的老脸被你丢完了!你青天白日竟杀起人来了!御前失仪!孽女!”
文瑾听见父亲的责骂,已经没有更多的痛意,近乎麻木的说道:“对!我是薛家的耻辱!你像刺我娘一样也刺我二剑吧!薛大人!”
薛相气怒交加,竟真的看了看悬在墙头的长剑,碍于君上在,不可见刀光,只怒道:“孽障!老夫生你就是个错误!”
文瑾紧攥着手,厉声道:“我娘嫁给你,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也是个天大的错误!”
薛相气的一下子坐倒在椅子上,半天透不过起来。
薛凝马上变成乖宝宝给父亲顺着后背,“阿爹,女儿给您顺背,阿爹。莫生气了。阿爹啊…”
文瑾的眼泪在眼眶打转,倔强的不肯掉落。
傅景桁静静的看着文瑾,品尝着自己对出卖他的女人的心软与不忍。
文瑾深吸了口气,理智回笼,她和蒋怀洲保持了些距离,“蒋卿,打人之事我认。但事出有因,娄氏母女虐待我弟和我妹,还有我奶奶,她们把我母亲的牌位扔在了柴房。我要告她们。帮我立案吧。”
薛凝坐在椅子上就委屈地哭天抢地,“冤枉啊!怎么空口白牙地诬陷人呢!明明是她在欺负我和我娘亲呢!”
傅景桁突然厉声道:“够了!”
薛凝倏地跪在地上,不敢再做声。
“嗯。交给为兄处理吧。”蒋怀州轻轻地拍抚着文瑾的肩膀,“不管是谁,我都会查到底,给你一个公道。”
傅景桁见文瑾白皙的手攥在蒋怀州的衣袖,颇有信任的意味,而对他却全无信任依赖之意,看着从前对自己依赖不已的女人如今信赖着别的男人,傅景桁的胸口快被酸妒之感充溢到裂开了。
傅景桁猛地扼住文瑾的手腕,文瑾吃痛之下,嘤了一声,便不卑不亢的迎进了傅景桁那深邃而薄凉的眸子,“君上,你握痛我了…”
傅景桁眼底布满冷意:“你何不直接告御状,朕不是比大理寺更能为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