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扰你得意了,大盈话你又听不懂,陪同当个花瓶吧。告辞。”文瑾冷冷说完便转身。
端木馥面色极为难堪。
文瑾虽然看起强势打在了端木馥的脸上,打得自己的手都作痛了,可是好神奇,卑微可怜的仍是她自己。她落寞的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玉白色衣衫,以及自己的大肚肚,肚肚颇大,低头已经瞧不见脚尖了,不由双眼朦胧,转身自佛堂黯然离场。
朕心悦你,苏文瑾。
路过燕雀台,莫名想到这句写在燕雀台上屋檐上初雪里的皇帝的誓言,走到半路,泪如雨下。
端木馥被打的俏脸出了五个手指印子,待文瑾身影看不见了,便倏地回到皇太后跟前,捂着自己的面庞委屈道:“您老远远看见了。她就是这样恃宠而骄,眼里不容人。馥儿好心送她走,担心她孕身子摔了,结果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反手打起人来了!她还打过她的继母呢,主母也打,真让她进后宫了,您老她也不放在眼里。哎呀,回头君上再纵着她宠妾灭母。”
“主母她也打”夏太后听后便觉得匪夷所思,压住端木馥的手背,“算了。她不闹又不拿钱,白白付出十几年。肯走就挺好了,够有骨气的了。你委屈点不要多说了。我看她怪可怜见的。若不是桁儿是皇门贵子,哀家倒是容得下她。”
“是。”端木馥勾了勾唇角,又不好继续说什么了。
文瑾眼睛里噙着两眼泪,倔强的没有落下,在燕雀台台阶上皇帝对她表白的屋檐边坐了一会儿,又坐了一大会儿,从清早坐到中午,又坐到半下午。
原来自己连无名无份跟着桁哥,都不配。
小腹莫名一阵牵痛,钻心的疼。过了会儿又不疼了。
文瑾下了燕雀台,回到龙寝,没有进院子,在院门口坐了下来,不知坐了多久,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瑾主儿,回屋坐吧。外面天冷的厉害。别冻坏了。”小丫鬟来劝了几回,“不然奴婢去叫老太太过来陪您吧”
“我没事。别惊动阿嬷,这几日阿嬷受了风寒,身子不舒服。”文瑾就坐在院门口的秋千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晃着,阿嬷也不能把皇帝生母奈何,何必让阿嬷跟着难受。
突然,文瑾便立起身来,大着胆子来到了傅景桁与大盈皇储戏游的皇宫旧园子,旧园子有不少古迹,建筑和漠北大盈那边的黄沙弥漫的张扬粗狂的建筑极为不同,有深厚的中原文化底蕴。
文瑾扶着雕栏,身娇体弱,玉玉芊芊的偎在栏上把傅来深深探看。
远远见到傅景桁在用大盈话向他身边的南宫玦介绍一处八角楼,他对南宫玦颇为客气,文瑾明白他在借外援掣肘国内巨鳄,南宫玦与傅景桁的清冷俊美不同,颇有些漠北男人的粗糙,傅后面伴着不少女宾,一路走来,声势浩大。
傅景桁介绍完那处八角楼,便举步往文瑾这边的水榭小楼走过来,转眼见文瑾竟出了龙寝来到旧园,不由神情一怔,将脚尖一转,对南宫玦道:“带南宫弟往东面观景台,俯瞰广黎国京城全貌去。请。”
文瑾心头猛地一窒,皇帝明明看见她了,然后便决绝转脚转了方向,是怕与她在皇储外宾面前相遇,问起她的出身经历,什么伙夫殉情,什么青楼出身,给他丢人吗。
南宫玦把眼睛往水榭那边看,敏锐地感觉到了广黎皇帝调转的脚步,南宫玦在水榭小楼雕栏后看见了倚栏立在那里的亭亭玉立的大美人儿,不由眼底一动,好美人才,千古难寻,他问道:“不如去那边水榭走走”
“水榭那边没有什么景观。观景台上风景更佳。”傅景桁把人往观景台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