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丫头被刺客围剿,朕投掷弩弓给她解围,还未来得及露面,爱卿便露面救人了。朕记着爱卿的功劳。它日重重有赏。”
“臣不知君上在暗处,并非要抢功劳。君上明鉴。”
“朕并非爱猜忌之人。是当真谢你。多虑了。”傅景桁语气颇为慵懒,“朕很看好你的,往后你常来和朕下棋、射箭才是。”
此言蒋怀州不能认同,君上并非爱猜忌之人…才怪,这不是一直在猜忌他对瑾儿别有居心么。
自从宫宴荒唐事后,君上不知给他出了多少难题,大理寺陈年堆积的什么疑难杂症的冤假错案都点名给他去办,办不好就指着鼻子一顿臭骂,好个不是爱猜忌之人。
他虽然爱慕着瑾儿,除却宫宴那场荒唐事,属实守礼自重,没有逾越之举,那次释放也是药物所迫,君上始终怀疑他和瑾儿不清白…
“瑾儿如臣胞妹,赠衣不过举手之劳,君上过誉了。瑾儿如今大了,作为兄长,以后必与她更加避嫌。”
蒋怀州额间有些微汗,君上哪里是谢他,不过是提醒他离文瑾远点,否则对他不客气,他并非蠢人,君上的警告还是听得出来的。
“但瑾丫头是个不知好歹的。方才抱怨你买的衣物不合身,尺寸小。”傅景桁轻笑,“朕也带了衣裳给她,朕的尺寸合适。”
“衣衫的确还是尺寸合身些好。”
尺寸小
蒋怀州脸色一白,他的身材本就相较于傅景桁来说颇为文儒,不如傅景桁那般是在战场厮杀磨练下来的精硕魁健。
尺寸小几字属实伤了男人自尊,纵然君上是在谈衣裳。
身为男人,难免多想。
蒋怀州唇上血色渐渐流失,这便是瑾儿受了委屈也不舍离开君上的原因么,君上的尺寸…
傅景桁用手指敲着桌面,“事后,朕劝她将就一下,也不好还给你,会驳了你的面子使你面子上下不来台。小东西说什么不肯穿了,定要还你。你莫要与她计较,到底比咱们小几岁,任性了些。朕事事都依着她。”
事后二字更是戳心。
蒋怀州心中一揪,方才见瑾儿面色赧红,莫非和君上在客房共赴。
原来君上和瑾儿感情如此甜蜜。
自己竟在期待君上冷落瑾儿么,过去这么多年他都默默地看着瑾儿和君上好,原以为等到机会靠近失意的她了,谁知…
“没关系。臣不会生气。小妹有厚衣穿,不冷就好,至于穿谁的衣衫,臣不会计较这个细节。”
“大度。朕也是不拘小节之人。穿谁衣服这个细节,朕也并不关注,穿蒋兄的,穿朕的,咱们都是她至亲的人,都一样。”傅景桁挑眉,“成,朕无事与你商论了。去文叔那里复命吧,代朕问他好。”
“臣告退。”
蒋怀州行了一礼,便将脚迈出门槛,心里有事,脚底不设防,便被门槛绊了一下,身子一晃才将身体稳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