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好,我自小到大,从没爱过你。挡刀子是可怜你,同情你。-
傅景桁心中揪痛不已,这边擒拿文广快结束了,估计再过半个时辰,就可以收手,明日便可以回京了。
他妻子说,要他活着回宫送她离开,她要和她的阿州哥哥远走高飞了。
他出征时,她没有送他。
不知回去时,会不会去接他,他出来一天一夜了,脑海中不住的在思念她,想早些回去见她,又怕回去太快,回去就要亲自送走她。
她说让他找个归宿,但是如果不是她,好像是谁都一样,那个孟婉百官很喜欢,是她说的能真正辅佐他的人么。
果然,他这样的人,不能够同时拥有社稷和爱人。
端木馥嘶声大叫,“傅景桁,我乃广黎国圣女,你竟然叫你的属下绑我!把我像狗一样地按在地上!你便不怕圣女陨落,你失去民心亡国吗!”
傅景桁抬脚用脚底踩在端木面庞,“你把广黎国女性的脸都丢光了,女性应当自尊、自爱、自强、守礼,你身为圣女,非但没有起到表率作用,反而逆其道行之,你这样的虚伪的人,朕若继续纵容,天理不容。朕曾经给过你信任,你一点一点耗光了朕的信任。最后你通敌叛国,实在有辱圣女之名。叫人彻底失望,连容你在锦华宫养老也不能了!”
端木馥羞的一张面颊通红,“谁让你不宠爱我!你如果尽到丈夫的责任,宠幸我,给我一个孩子,我会偷人吗!都是你的错!都是苏文瑾的错!谁让你们不顺着我的意思的!”
“是。错误都是旁人的。你最无辜。”傅景桁沉声道:“朕告诉你,从今日起,在我傅景桁这里,没有‘得圣女得天下’的说法,只有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需要你向世人揭穿朕的种种沽名钓誉的过去,朕来揭露你的嘴脸吧!叫世人都知晓,他们推崇的圣女,究竟是怎么败絮其中的!”
端木馥被踩在脚底,脑海中不住的回想方才的画面,她以为傅景桁是来接她回去的过生活的,她好开心他来了,她真以为他是带着文瑾来交换她回去的,岂料他带来的是替身,交换的一瞬间,替身将她直接拿下,文广也没有预料到这一举动,待那替身揭下人皮面具,文广和端木才意识到,异质是假,擒拿叛国圣女是真。
“你不是要来挽回我,你是要我回去伏法的!”端木馥错愕不已,“君上难道忘记了,我曾经为你稳固了天下和民心吗我曾为你生下一个九斤的女儿!不不要把我做的事情昭告天下。”
“再说一次,你助朕稳固民心,朕给你西宫皇后之名。咱们是各取所需,互不相欠。你联合大理寺使朕蒙受奇耻大辱,散播谣言,险些使朕身败名裂。这是在咱们互不相欠的基础上,你惹怒了朕。现在你怕了。朕何止要把你干的丑事昭告天下。九斤够了。别恶心我。”
傅景桁沉声说着,“不过,由你判敌威胁朕,朕也看出来了。名声不是靠圣女给的。是靠朕为民做实事积累的!朕发现休掉你之后,并没有什么影响,反而使朕更加光明磊落、脚踏实地。反而使朕,推立了真正称职的皇后上位,那被朕辜负多年的女子上位,朕推文瑾上位,多亏了你在这边要挟要朕拿她换你,才使朕看清了自己的本心。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她来换你。别往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