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馥面色一僵,“君上,你怎么凶人家!”
“不走”傅景桁轻笑,“不然留下看朕折腾文瑾你喜欢就好。”
“臣女告退。”端木馥醋疯了,便狠狠剜了文瑾一眼,便不情不愿地离开了龙寝退至院外,护甲切进肉中,也不觉得疼。清早订婚君上迟到,让她又在宾客面前丢人一回,怕是与文瑾脱不得关系!
文瑾看了看沈子书,不由面红耳赤,“子书你见笑了。”
沈子书只作没听见折腾二字,尴尬的咳嗽一声,“兄长醉了。理解。”
文瑾睇了眼傅景桁,他也正垂着眸子盯她。她意外极了,他真是醉糊涂了,怎么把刚订婚的准大房也轰走了,不是爱端木吗。
然后他这个无名火,是冲她来的
“去哪”傅景桁询问着文瑾,把人拉近了二分,“不是让你等朕。”
“去接我弟我妹下学。你今天订婚,老莫跟你忙,不得空,我自己去接。”文瑾试着把手自他手中抽回来。
“老莫,朕稍后什么安排”傅景桁点老莫过来问话。
“启禀爷,戌时约了兵部王大人谈事情。”老莫回着,“眼下申时,有二个时辰的空闲。”
“朕沐浴去去酒气,送你去国子监一起接他俩。”傅景桁把手在文瑾腕子上握了握,“进屋等朕片刻。”
”你醉了,天冷,休息吧。”文瑾与他轻声道:“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让你进屋。”
傅景桁命令她,把攥在她手腕上的手又紧了几分,语气不容违抗。
文瑾肩头瑟缩,“好。”
院里奴才丫鬟全跪了。
沈子书搀着傅景桁,与文瑾说道:“半下午听了清流不知回了什么话,人就不对了,喝了很多酒。嫂嫂进屋照看着他些,我看他情绪很不对,怕他出事。明儿大盈国皇储过来谈合作,我担心他宿醉臭脸把皇储宰了。”
“嗯。”文瑾便与子书一起扶着傅景桁进屋了,进屋傅景桁便道:“子书,这里不用你了。回去。”
“行。”沈子书点了点头,便将傅景桁放开,与文瑾点了下头就走了。
老莫从外面把门掩住了,和子书面面相觑。
文瑾扶着傅景桁让他坐在椅上,见他颈项肌肤被酒水激得满是红斑,俊脸也红,眼底也布满红丝,便不由问道:“喝了多少怎么醉成这样了”
“不知道。”傅景桁猛地用手臂钳制住文瑾的腰肢,把她圈在自己身前,抬起血红的眸子深深地凝她,“喝死好不好。”
文瑾被他隐忍着狂怒的眼神吓到了,但他手底仍是温柔的,她隐隐不安,“清早走时还好好的。又怎么了啊。”
“别管。你当没看见。”
傅景桁用目光锁住了她许久,才将她放开了,然后自己立起身来,脚步虚飘地去倒茶,又拿了止痛药缓解头痛,他醉得厉害,手歪歪斜斜倒茶都倒不进茶碗里,倒的花梨木桌上都是茶水。
“头痛了”文瑾连忙过去把茶碗接过来给他倒茶,丝丝缕缕心疼起来,“喝茶可以。喝酒了不能吃药。伤身体。”
“没事。”傅景桁拿了二颗药便要服下。
文瑾把药丸夺过来,“喝酒后吃药会死人的。”
“死了不是都干净。”傅景桁便坐在椅上,用手支着额心揉着额头,不说疼,也不说别的,文瑾却在他眼睫上看到了水迹。
“你怎么了。说话好不好。”文瑾的心猛地揪在了一起,“怎么落泪了。订婚不是挺顺利的吗。我很乖没有去现场闹事呀。”
“你怎么不去闹事朕等你半天,没把你等过去。”
文瑾一怔,“我干嘛去闹。”
“在乎才闹。”傅景桁说着一顿,“你才不在乎朕和谁睡觉。在我身边做小委屈死了吧。想给谁当大的”
“你莫名其妙!”文瑾不懂他究竟怎么了,说着拿手帕擦拭他的眼睛,“有火找你未婚妻发去!”
“说了没事!”傅景桁冷冷将她擦拭在他眼睛上的帕子拨开,“小的多好玩,找什么未婚妻。”
“你要怎么样”
“我要在蒋怀洲眼前上你!”
文瑾倏地怔住了,红到了脖子,“君上你醉疯了!”
“没醉。”倒茶又倒桌上去了。
文瑾把茶壶接过来倒茶,“嘴硬。”
傅景桁抬起眸子睇着文瑾,随即把文瑾写的那封短短的家书自衣襟掏了出来,下午清流亲眼看着她把信装进信鸽信筒里的。
他把信纸铺平放在桌面,他颇为苦涩道:“细作又假冒你给文广传递消息了,不过不要紧,朕不会轻信他们。没弄死信鸽,放回树上了。不要担心。”
文瑾见自己清早里的书信竟在他的手中,不由心惊肉跳,她嘴唇也白了,“你监视我!你假装撤防而已!你还是不信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