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玉甄宝银推着轮椅上的薛祖母进得厅来,两个小家伙看见文瑾便亲热地叫着:“阿姐,阿姐!”
文瑾摸了摸两个小家伙的脑袋,然后把轮椅接过来,将奶奶推到堂中,“奶奶,你怎生过来了”
薛祖母把文瑾的手反握住,看了看她身上龙袍,又看了看傅景桁,便了然了些什么,只怕瑾儿这孩子日后必然不凡,她拍了拍文瑾的手,轻声道:“奶奶怕你受委屈,跟来看看。你受伤没有”
“我倒没事。”文瑾悄悄指了指二房,然后不好意思地对着奶奶笑了,低声道:“我一时脑热把她打了一顿。”
薛祖母颔首,“打得好,打不死就行了。她活该!”
傅景桁起身礼貌地对薛祖母揖了下手,“老人家,朕代阿嬷向您问好。阿嬷昨儿还说您有空了去宫里和她说话呢。在宫里多住些日子,和阿嬷叙叙旧。”
薛祖母笑道:“老身也记挂着老妹妹。有空了就去和她说话,但是我们不能多住,瑾儿大了,住男人屋里传出来不好听。君上越发俊俏了,还记得你和瑾儿穿开裆裤的样子呢。”
薛相捏了把冷汗,“母亲,慎言!”
傅景桁看了眼文瑾,“不碍事。朕和瑾丫头是从那时候一起成长起来的。”
薛祖母拉着文瑾的手,“瑾儿也大了,近日听说她岁数到了,不再做伴读,出宫来了。老身在为她寻觅合适的婆家,以后君上可要亲至喝喜酒呢。她这个做下属的,可有这个薄面”
傅景桁浑身燥得厉害,“这是一定,她的喜酒,朕是要去喝的,作为她的上级,她以后的夫婿人选,朕也可参谋一二。”
薛祖母颔首,笑着看了看蒋怀州,“小蒋就不错,闷不吱声的,是个好脾气的大小伙,一看就是会疼媳妇儿的人。”
傅景桁温温噙着笑,“朕也觉得小蒋…很好。”
蒋怀州:“……”
莫乾连忙给君上倒茶,赶紧喝凉茶降火啊!薛祖母几句话就给君上弄得紧张了起来!这这这,姜还是老的辣啊!
蒋怀州捏了把冷汗,“薛奶奶您过誉了!”
文瑾恐怕傅景桁原地将薛家满门抄斩,连忙对祖母撒娇道:“奶奶,瑾儿要一辈子照顾奶奶,瑾儿不要嫁人。瑾儿要努力赚钱养家!”
文瑾悄悄看了看傅景桁,他对她奶奶还是很尊敬的,一点翻脸的迹象也没有,并且,他并没有朝宝银投去半丝视线,对她妹妹并不感兴趣,她放下心来,所以他对诸人都很温和,只在她跟前冷漠就是了,“薛大人,咱们把事情解决一下吧!”
“行!解决!”薛相颔首:“说吧,为什么你打你二娘和姐姐”
文瑾还没有说话,娄淑彩便抢先开口。
娄淑彩委屈地拉着薛相的衣袖,“老爷,老爷啊,我嫁到你们薛家,每日里相夫教子,孝顺公婆,把苏氏的孩子视为己出,再苦再累没有说过一个不字,起得比鸡早,吃得比狗差,干得比牛多。今儿一片好心去苏姐姐堂屋里给姐姐擦拭牌位,大姑娘进来屋里,二话不说,便对我辱骂起来,说我是个贱人,吓得我和薛凝缩在桌子后面不敢说话,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呢!啊哟哟,我可是她继母呢!”
薛相心疼得不得了,把娄淑彩搂在臂弯好一顿安慰,对着文瑾摇头叹气,碍于文瑾身上有龙袍,他又不好发作,不然早就一脚飞去踹在文瑾心窝子里了,文瑾不要欺人太甚,闷声道:“好的不学,怎么打人!打人便罢了,怎么打头打坏了怎么办打死了如何是好”
文瑾道:“主要没有好爹!我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