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主儿,在想什么”
“没没想什么。”
便在此时,几道黑影自树林子里窜将出来,足有十几人,看起来是山匪模样,快步逼近将文瑾与花囡团团围住了,一字不说,持剑便围杀了上来。
文瑾大惊失色,她是个文弱女子,与薛凝那样的闺秀动些拳脚倒是不在话下,但是对付这般来路不明的杀手,却是没有那个功夫,她抽出防身的佩剑,与花囡道:“青天白日,接近闹市,如何会有山匪这些人一字不说就提剑围上,目的精确,眼神藏着杀机,仿佛不是图财!”
花囡与文瑾的马被围在圈内,小声道:“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他们不是劫财,是要咱们命的。人狠话不多,拎剑就直奔主题!你先走,我和他们拼了!”
“不忙拼命。敌众我寡。加上你有我这个拖油瓶,恐怕难以取胜,三十六计走为上。”文瑾查看四周,便见三面皆有山匪包抄,唯有西首那处小溪内无山匪,她对花囡道:“秋季天干旱,小溪水不深,能没过人膝盖罢了,对大马来说过溪不是问题。快,打马往小溪那边逃,咱们寡不敌众,眼下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跑到闹市再说,到了人多的地方,他们不敢明目张胆杀人,咱们到闹市便去擂鼓报官!官兵一巡街便安全了!”
“嗯!”花囡听话,瑾主儿脑子好使,素来有主意,跟着瑾主儿不会错。
说着,文瑾便勒紧缰绳,先一步打马纵入溪水往西首逃去,花囡随后。
“莫要让白衣跑了!追!”山匪头子大叫着,众匪紧紧跟上,果然是君上的女人,临危不惧,反应机敏,且一袭白衣,翩翩威仪初显。
文瑾催马过溪,只听得山匪叫的是‘莫要让白衣跑了’,不由心底一个机灵,她身着白衫,而花囡穿着青衣,这分明是针对她而来,是谁要刺杀她薛被禁足了,温婆子想必被打了个半废,不会是薛运作派来的人,那么是谁要她死
花囡叫道,“瑾主儿你只管催马疾驰,不必回头顾我!这些杂碎目标是你,快跑!落他们手里只怕要受辱不能善终!我会紧跟着你不会掉队!”
文瑾余光里见众匪使轻功踩着水面,诸人手中长剑划过溪面拖出危险波痕,她与花陷入颓势。
忽然一道银光自斜地里朝着她面门射来,她心底一惊,惊道:“什么!”
下意识闭了下清澈的水眸,那物什没有砸在她的面门,而是宛如被一股力道控制着似的,来至她面门处便戛然而止,文瑾抬手将那物什握在手底,放眼一看,是一柄合手的弩弓,她不及细想,回身砰的一声射出一支箭弩,射掉了那打首山匪的一只耳朵。
只闻那山匪一声痛叫,脚程慢了下来,其同伴亦放缓脚程。
文瑾接着又回身射出数发弩箭,将一窝山匪射得左右躲闪,追击速度直线下降。
是谁暗中在帮助她是何人给她用上乘轻身功夫送来了弩弓
文瑾和花囡在众匪追击速度下降后,赢得了逃跑的机会,与敌人拉开了距离。
暗中,一双冰冷的双眼紧紧地锁着文瑾的身影,原是刚好赶至近处的傅景桁,但见他俊美的面颊在睇向山匪时,眼中柔光顷刻变作怒意,语气危险道:“这些刺客要杀文,拿住活口,朕要亲自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