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了圩镇的楚教授告诉学生,洪老在前两天安静的离去了。
周想立刻派吕莹去仓库楼房,和葛新一起守着老师,她不放心。
平静的过了半个月,在周想以为自己是杞人忧天的时候,在新年的第一天的凌晨,凌然刚接到养生园那边打来的电话,说在养生园里发现了一具尸体,周宅这边的门就被敲响了。
是警察上门来了,他们出示了逮捕证,逮捕走了周想,因为养生园里的尸体是薛振东,初步判断是他杀。
而与薛振东有过节的只有周想和在逃的周晴,周晴抓不到,只能抓了能抓到了周想。
凌然用力的攥紧拳头,这么漏洞百出的陷害,竟然还被人说得合情合理。
周想对他挥挥手,很平静的道别,“等我回来,安抚好家人。”
关进了拘留所后,周想就在等待,看看到底谁会来见她。
可真的看到来人后,周想惊得站起身,双手抓住铁栏杆,泪水控制不住的滑落,“果老师,为什么是您?为什么?!!”
周想伤心愤怒的晃着搁在两人中间的铁栏杆,她能接受任何人的背叛,哪怕是来自父母的,也接受不了这个前世最初的温暖,比干爸给予的还熨帖心灵的温暖,为什么此刻变成了扎入她心口的那把刀?
已经老的走路都有些颤巍巍的果老师,白的刺目的头发下,满脸皱褶的脸庞上,不再是平和的温柔,而是尖酸的愤怒,
“我也想问为什么?从周话升了初中后,为什么你就没再去看过我?从你成了华大的讲师后,为什么没去看过我?你的婚礼及家里的各种酒席,为什么就没有我?你认可圩镇小学的老师,你认可淮县一中的老师,你认可京城里的老师,为什么就独独没有我?
是,我是只带了你一年级半学期,可你带着周话转校时,那次伤心的痛哭,是假的吗?你仅送了几次吃食,却给我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你知不知道?
你送别人药液,行!你卖别人药液,也行!你卖给曹大夫的儿子十万,卖给别人几百万,都行,都与我无关,
你给对你最有恩拉扯你最多的楚教授养老,行,你送别人果干鱼干,也行,可你并不是没送淮县那边的,为什么独独把我给撇下了?
你一次次漏掉我,我就一次次遭遇折磨,想死却死不了的折磨,那是别人包括你也受不了的痛苦折磨,你若是稍微在我身上用点心,就不可能发现不了,
最后,我只能妥协,今天,我来了,只有一个要求,你乖乖跟我走。”
“好!”
周想流泪点头,她的故意避让,竟然是对方痛苦的来源?那就叫自己去面对吧,“果老师,对不起!”
解释起来很无力,只能给句对不起,从此,只当陌生人好不好?周想甩掉眼里的泪珠,“师公姓什么?”
“韩。”
“噢。”原来姓韩呀!果老师怨怼自己没错,自己到现在才知道师公姓韩。
因为周想的配合,两人出拘留所很顺利。
此次事件的故意栽赃陷害,凌然也只能打电话给大队长求助,汤干文听说周想被抓,自然是要帮忙的。
事情处理的很快,薛振东是在被高利贷追债的逃跑中,跑向养生园的,可养生园四面高墙,他好不容易爬上了围墙,谁知道里面的高度更高,眼见就要被追到了,他心一横,就跳了下去,却不小心崴了脚摔倒,脑袋撞在了围墙上,至于被定为他杀,不过是实习警察见死者头部有被撞击处,认定死者是被人重物击打了头部至死。
凌然看向汤干文,“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