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信,”对于薛振东的说法,她持怀疑态度,“你还有兄弟,你父母不可能流落街头的,薛振东,三十多年了,我们从成为同学到现在已经32年了,你扪心自问,你真的把我当同学了吗?
直到现在,你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弄到钱,把你的账给平了,至少你能过上不欠债的普通人生活,可你该知道,我给你的是青云路,是你自己选择的坎坷路,凭什么到最后,还叫我帮你把坎坷路前头的大山给平了?”
见周想油盐不进,薛振东跳起来指着周想的鼻子臭骂,“晴儿说的没错,你就是铁石心肠为富不仁之人,你有那么多钱,我的这些债,对你来说不过九牛一毛,你为什么不帮我?”
周想对欲要过来的吕晶挥挥手,望着满脸愤怒的薛振东笑道:“既然我为富不仁,好,你父母的楼房,你两个哥哥一个弟弟的楼房,还有姐姐妹妹及众多亲戚的楼房,他们的债还没还完吧?我会请县里单独催一催他们的债的,谁叫我是为富不仁之人呢?”
县里给的是20年还款期,对那些家庭比较困难的,给的是25年还款期,为的是普通老百姓不至于被贷款压迫的喘不过气来。
“你?”薛振东的手指都在颤抖,“你太狠了。”
“我狠?我能有你狠吗?”周想反问道:“你也曾经辉煌过吧?你辉煌的时候,怎么不替你的父母兄弟姐妹把余款还了?怎么不替你的兄弟姐妹各自再买几套房子,他们的孩子都需要婚房结婚的吧?你最富裕的时候,钱用哪里去了?没钱了,就要祸害你父母的房子,我和你到底谁才为富不仁之人?”
见薛振东无力反驳,周想还不放他,抬手拍落他那颤抖的手指,把自己的手指指在他的鼻尖前,
“你当初辉煌时,看到我的朴素,以为我是日落西山,你是如何对我的?现在调转了身份,我这么对你都算客气的,毕竟从始至终是我对你有恩,而你却是恩将仇报之人,
在你以为我是日落西山时,在看到我在淮县的大动作时,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东边点不亮就跑来点亮西边?那时候你是不是张狂的巴不得我是西边也不点亮?
其实,我的东边从来没灭过,是左横计斌他们累了,受不了在那种辉煌时刻,还要极力克制自己,别把内心那得意忘形的欲望伸展出来,因为他们知道,他们只是打工者,再多的辉煌也是别人的,他们是理智的,他们也是压抑的,
所以,他们才有了今天,可以得意忘形的今天,可以告诉别人这养生园是他们亲手开创出来的,这养生园是他们自己的也是我们几人共同的,
可你看到的计斌,他依然还如从前一样,只因为他知道克制,在他已经不是打工者的身份时,他还知道克制,因为,人一旦被欲望掌控,就注定一败涂地!
在你能被周晴从我的公司挖走的时候,你就是背信弃义的小人,注定了你今天的失败,可失败的你不但没有骨气更没有悔改之心,我的钱再多,那也是我的,我凭什么去帮你这个背信弃义的小人?
我辉煌的时刻,若是像你这样找不准自己的定位,早已经被时间长河踩在泥泞里了,
所以,别给你自己找借口,该自己承担的责任别人帮不了你,你怪周晴害了你,难道不是你上赶着让她害的吗?难道不是你给她机会的吗?
枕头风可是让人欲仙欲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