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卫华也赞同，“对呀！晓松现在的日子，可以说都是你赋予的，他还说过，若是娶妻生子，必须生两个，一边一个，曹大夫有后人的。”

周想叹气，“你们不懂，曹大夫与晓松哥相依为命三十多年，一朝被别人抢走了一半儿子，那心里的滋味，是说不出来的。”

凌然握着小丫头的手，他懂，好像他努力拼搏，做成了一件事情，最后却被别人抢了功劳一样。

周想甩开他的手，用眼睛瞪他：这是街上！

凌然无辜的眨眨眼。

周想扭头不看他。

临近年关，背集跟逢集差不多，街上人挨人人挤人，95年了，大家的生活水平逐渐提高，过年也舍得采买。

阿莲对街上的摊位是兴致勃勃，姜卫华也有兴趣，提议去挤挤。

周想本不打算跟着的，可是想到这是两个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人，不说会不会被拐，就是那钱包，还能不能安稳的装在他们自己的兜里还不一定呢！

“好吧！一起。”

凌然被周想叮嘱要看着姜卫华的钱包，他只能跟在仨人后面。

一入人群，随着人流被挤来挤去的，阿莲才感觉到不好玩，因为她越挤离摊位越远。

周想手一拨，她身边挤着的人群好像被墙挡住了一样，出现了空隙，周想拉着阿莲就往边上摊位靠，凌然拉着姜卫华跟上。

在摊位边站定，就有如停泊在海边的船儿，有了稳定性。

摊位基本是糖果瓜子之类的，又就这样顺着摊位边慢慢的走着。

凌然已经抓住两三个伸的太长的手了，被抓之人见是他，便乖乖的退去。

阿莲和姜卫华两个人没察觉到暗地里发生的事情，周想觉得这样并不好。

于是，她要来姜学长和阿莲的钱包，给两个各留下十块钱。

“这十块钱，你们随便花，我们在食品站大门口的位置等你们，这是一次考验，回来后说说体会。”

姜卫华从懂事起，就没有把钱直接装兜里过，没了钱包虽然怪怪的，但是，小外甥女说这是考验，那就考验吧！

凌然也赞同这个考验，与小丫头一起入了人群。

留下两人继续体验’随波逐流’的感觉，等看到一个卖折叠纸灯笼的，两人都停住脚，这个东西应该很好玩吧？

阿莲挑了一个的，姜卫华挑了六个，配好了蜡烛，两人一掏兜，兜里空空。

阿莲吓了一跳，想想姐给她钱的时候，她明明装在棉衣的外兜里了。

姜卫华却想到小外甥女说的考验，难道就是这个？

摊主一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叫他们放下灯笼，“行了，灯笼放下，你们走吧！”

两人灰头土脸的涌入人群又用力挤出来，回到食品站门口，就见到周想脸上那戏谑的笑。

“怎么样？什么体会？”

阿莲，“我的钱没了，我明明装在兜里的。”

姜卫华，“我们被偷了，之前，是不是你们拦住了，所以我们的钱包还在？”

“嗯呢！不笨嘛！那为什么不注意自己的兜呢？”

姜卫华，“没想到啊！”

阿莲，“啊？小偷？谁？我要找到他，要回我的钱。”

周想手一指，阿莲回头就看到凌然提溜一个人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