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深坑美其名曰——空闲调休。
在厂子生产任务不紧的时候,鼓励大家休息,把假日都用了,提前休息,紧的时候再补回来,周期按月结算,如果最后没补齐。则按缺勤处理,工资咔嚓一刀。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考虑到现在9o%的人都在干瞪眼吃白食,张逸夫宁可看不到他们。让他们在家歇着,最后愿意补工时的来补,不愿意补的自愿砍薪,张逸夫也省钱了。当然,在工期紧的时候是不开放调休政策的,相对应地,此时会开放攒休政策,加班加点的每个小时都会记录在案,将来开放调休后就可以肆意地休息了。与调休相同,届时你也可以放弃这些假期,将你多付出的工时换成一笔象征性的加班费,只是相对于薪水拦腰砍,这个数字少些罢了。
张逸夫也只是在摸索阶段,希望用这套方法可以做到专时专用,每天上岗都有事做,你不出无用的力,我也不付凭白的薪。
另一点,就是班组奖励制度了。
由于与供电局的合同所限,张逸夫不可能随便辞退任何一个人,只要他每天朝九晚五来,没有犯纪律错误,就无法辞退。这帮蓟京大爷生活压力有限,够活就行,很有可能在将来面对可怕的生产任务之时,选择逃避,也就是混。
于是新的班组制度应运而生,生产一线的人将被分为若干组别,在生产绩效管理上引入一种竞争性奖励,在有生产任务的时候,完成任务最多的的班组将获得一笔不菲的奖金,根据张逸夫恶补的管理学知识,奖金这种东西要用好,就是要用金钱的刺激,让大家打鸡血,造就成倍的利润,资本家真是罪恶啊。
当然,这也只是理论上的,还来不及用实践来检验是否科学。这帮蓟京大爷们也许会在参透政策后,用某种特殊的方法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老板与员工的博弈就此展开。
这些事情,还要慢慢摸索,省煤器试验样品的制造却是片刻怠慢不得的。
三路人马就在四月底的这一天,汇聚在了二修厂那几乎沦为麻将室的会议室。
在前任厂长的“苦心经营”下,二修厂的硬件其实还是过关的,每年不管生产出多少东西,采购预算都不会放走一分一毫,秉承着“有多少,花多少,不够了再要”的原则,二修厂有很多难以理解的开销,比如现在大家所在的这个装有四台老式空调的会议室。
华北局……也只是电扇而已啊。
在做的人,除了二修厂的几位技术尖子,班长,多是熟人了。电院一方陈延睿与常思平二老,携弟子双双出场,陈延睿谈过这次后就回去,常思平等人则暂时驻扎于此,指导生产。毕竟常教授也是拿人家的手短,最核心的设计图都是张逸夫出的,学校这边只是完善流程罢了,人家有指导的需求,满足一下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