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从鹿胎山李家老宅下来半路上碰到上山的王木匠,一问,他是不放心王心洁。
包打听问王木匠为什么不放心王心洁,王木匠不回答,说,你下去吧,做你自己的生意去。
包打听怎么可能不刨根问底?他本来就喜欢打探小道消息,只不过这段时间收敛了一些。但江山可移本性难改,包打听还是包打听,不问出个究竟来,他能放王木匠走吗?
“王师傅,不是我说你,你这心也太大了点。”
“我的心怎么大了呀?你叫杀猪佬像杀猪一样把你的胸膛剖开来把你的心取出来,我们比比?”
“王师傅,你不要变着法子骂我。心洁你如果不看好,迟早出事情。”
“喂,包打听,你要咒就咒我,怎么咒心洁呢?她这么一个好的女孩子怎么招你惹你了呀?”
“王师傅,你不要生气,我一点也没有咒心洁的意思。正因为心洁那么好,我才担心她出事情。你刚才不是也说不放心她吗?你说你为什么不放心她?”
“好你个包打听,原来在这里等着我话呢?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不告诉你为什么?”
“别别别,王师傅,我和你谁跟谁呀?想当初我和你爹王半仙称兄道弟,那个亲热劲没的说,心洁我更是把她当作玄孙女一样看待,我也关心她的安危呢。”
“包打听,从今天起我和你势不两立,不是仇人就是敌人,占便宜占到我的头上来?小心你的癞子头保不住!”
王木匠说着气冲冲往李家老宅方向走。
“喂,王师傅,九斤师傅关了大门呢,你去了也是白去!”
包打听冲王木匠的背影喊。
王木匠根本不理睬包打听,倒背双手,弯腰弓背自顾自往前去。
“喂,王木匠,良言难劝该死的鬼,你如果现在上去,不但九斤师傅会骂你个狗血喷头,你家心洁也会不认你这个爷爷!”
王木匠还是不理包打听,继续闷头朝前走。
“唉,我做到了仁至义尽,心洁呀心洁,你爷爷他自作自受我也没有办法,到时候你哭丧的时候可不能哭包打听公公。”
包打听说着摇摆上黄包车,装作要绝尘而去的样子。
“喂,你给我站住!”
王木匠回过头冲包打听大喊。
“不好意思,我本来不是站着,我坐在黄包车上,站不住。”
包打听骑在黄包车上的身子故意摇摆了几下。
“我问你,我怎么自作自受了呀?”
王木匠返回到包打听的黄包车旁。
“王木匠,我告诉你,今天我还就不告诉你为什么?我没有时间奉陪你,我要去做生意赚钱生儿子。”
包打听的身子摇摆得很厉害,但两只脚搁在黄包车的横档上,没有动。
“生儿子?你还想生儿子?包打听,你这破身子骨还能生得了儿子?”
王木匠一边问一边跳上黄包车。
“王师傅,信不信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请你喝满月酒?!”
包打听回头冲王木匠眨眨眼。
“呦呵,不会是已经有了吧?”
王木匠探身问包打听。
“嘿嘿,暂时保密!”
包打听得意地晃了几晃癞子头。
“不会是别人代劳的吧?这怀上的日子你可一定要算好了哦,别到时候养一野孩子。”
“王木匠,你给我下去!”
“你看你看,玩笑还开不得了呢。包打听,你老实告诉我,我怎么自作自受?”
“你下去!”
“你不告诉我的话,我永远坐你车上!”
“癞皮狗,我告诉你的话,那你到时候得为我女人免费看看怀的是儿子还是女儿?”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