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只是个标记罢了。
佛血在夜雪的控制之下与黑气相安无事着,夜雪的脸上满是淡然,好像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只要平日的做为不负青天,那么面对着死亡也是可以淡然处之的。
夜雪早已明白了,从来没有人可以真正的不死,纵然是《魔刀》之中对于最高境界的描述也是不切实际的。
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只是是否死得其所罢了。
小舟顺着河流,似缓实疾,就在这样的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进入了更加宽广的水域,似乎是大江。
夜雪慢慢地从回忆之中醒来,似乎是一种熟悉的感觉,渐渐地涌上了他的心头。
这里,是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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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催人老,同时也让人成长。
或许,“成长”与“变老”就是这样一对同义词。
岁月带给了我们青‘春’,也带走了我们的青‘春’。
但是它永远不能带走的,是那些曾经熟悉的面容。
黑木崖下,小村落。
这里的清晨是在农家的吆喝声与孩子的读书声之中开始的,他们总是这里起得最早的人。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方才认识些字的孩子们无法完全理解这些文字,他们只是照本念着,句读停顿早有先生为他们分好。
似乎是觉得《三字经》之类的书籍有些落伍了,小村之中的教书先生特意从镇上买了一些别的书,于是这里的读书声也带上了新意。
小村之中“喜”字随处可见,只是普普通通的红纸,但是却是在每间屋子的‘门’口都贴着。
“喜”字大大小小,规格不一,带着各家人的风格,看来是他们自己做的。
整个村落都洋溢着喜悦,似是各家各户都有着喜事。
什么情况?
白发苍苍的夜雪被小船带到了这里,小船搁浅在了浅岸之上,夜雪也就顺其自然地下了船。
有了游历海外的经历的他显得更加的随‘性’,就好像是大海一般。
晨雾尚未散去,来来往往的农人们几乎看不到彼此的形状。
夜雪就这样行走着,没有任何人与他打招呼,静谧地和谐着,似是彼此相识到了无须问候。
他顺着读书的声音行进着,没有用魔眼看穿这片雾气。
读书声,似乎是在哪里听见过。
是哪里呢?
草堂,整齐坐着的孩童们,高高举着自己的书本,读着那些未必知道意思的文字。
先生坐在上位,带着大家读着,他的声音低沉,有如江上的鸥鹰。
先生的皮肤黝黑,看来并非是专职的教书先生,毕竟小村之中的居民并不富有,真正的教书先生的酬劳可不低啊。
草堂的‘门’开着,似是在等待着还未到来的学生,这个季节,太要求学生早起是不应该的。
早起往往会毁掉一天,这个是先生的先生教的至理,被现在的先生又‘交’给了他的学生。
他们都非常推崇这一点,所以这里的上课时间总是那么的晚,像极了小村缓慢的生活节奏。
‘门’外的雾气之中渐渐地浮现出了一个淡淡的影子,是哪个迟到了的家伙吗?
先生的目光有意无意间扫过了‘门’口,他的手莫名的抖了一下。
好熟悉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