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护法。”呼延吉看着大殿之中鸦雀无声的场面,似是有了几丝满意,他突然道。
“在。”夜雪早就睁开了眼睛,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似乎只是轻轻地被问候了一句。
夜雪知道,这次又有任务了。
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每次只要呼延吉在集会之上叫到夜雪的名字,那么夜雪就会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消失。至于夜雪去做了什么,在日月神教之中只有四个人能够知道。
呼延吉给夜雪的一直是密令,密令上面大多是一些名字与名字主人的一些介绍,其中的意思,不用多说了。
杀!
只是这次,名单之上会是谁呢?
夜雪依稀记得上次接到的密令,上面写着嵩山的一位长老级别的人物,介绍上面则是说这个家伙杀了日月神教多少多少的弟子。这些,并不是夜雪关心的,如果要按照杀人偿命的法律办事,江湖中人个个都是死罪。
杀这些人,夜雪毫无心理压力。
呼延吉缓慢地站起,从夜雪的方向走下高台,他的步履之中是毫不掩饰的散漫。
台下的众人低着头,没有敢向上面望一眼。从开始到现在,他们都是这样的,似乎被定成了这样的姿势。
呼延吉在路过夜雪的身边的时候递给了他一个竹筒,竹筒是从他的袖中取出的,呼延吉显然是早有准备。
竹筒并不大,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感,只是刚刚入手,就敏锐地向夜雪传达了自己的不同。
会有什么不同呢?
夜雪的手上动作细微,只是一翻竹筒就不见了,好像呼延吉根本没有把东西‘交’到他的手中一般。
他似乎是在避讳着什么,或许就是此刻与他面对面站着的东方白吧……
江湖,太肮脏。所以必要的时候要学会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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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集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时分,太阳不偏不倚地刚好照‘射’到大殿‘门’口的牌子上面。
“日月”二字虽然已经凋落原本的金漆,但是依旧被阳光照‘射’得发着金光。
只是,这样的情景显然没有人会在意,散去的众人走出了这里,带着莫名的轻松,似乎就是这样又能够‘混’一个月了。
下个月的事情,下个月再说。人总是会找各种各样的借口去‘混’日子。
夜雪走得最早,完全没有顾上东方白无奈的眼光,呼延吉离开之后他也就跟着离开了,他是有这样的权利的。
密令被他藏在身上,带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面的天气晴朗,午间的太阳照‘射’不到房间之中的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