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钧澜失笑,仿佛在看着一个小孩在自己面前闹腾,露出了些许宠溺的神情,“行吧,就当是替雨蓉向你赔罪了,本王一会儿吩咐他们帮你把皮子做成手套。”
“不必,我会找人做的。”
白玉京的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梁家那个新郎官身上的喜服,不也是他的夫人亲手做的?
别人有的东西,他也要有!
他不能委屈了自己。
此时一顶轿子停在了布行前,里头的小姐撩开了帘子,可一见白玉京的身影,竟是吓得缩了回去。
京中的贵女们,喜欢白玉京的不少,但厌恶他怕他的人也多。
“听说这家布行是贤王殿下的,果然不假。父亲还让我多多关照这里的生意,说不定我能入得了贤王的眼,做个侧妃也是祖上积德的荣耀。”
可是,贤王殿下那样洁身自好的优秀男子,怎会跟臭名昭著的白玉京在一起?
“可别带坏了王爷才好。”轿子里的小姐不由得担心起来。
白玉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马车里,车夫小心翼翼的回道,“大人,确定是这个裁缝师吗?”
此时他已经收敛了方才轻浮的神色,阴郁冰冷的抚着手里的狐裘。
“针法极像,但明显年轻许多,去,查查那裁缝师的母亲!”
他找了这么久的人,没想到居然在贤王的布行里发现了。
倘若,真的是被萧钧澜藏起来的,那他可真就成了一个笑话了!
或许,岑雨蓉会变成如今的模样,并不仅仅是因为他?
……
“你要我帮你缝制手套,还要绣花样?”林子里,刚刚骑着旋羽跑了一圈的夏云仙难以置信的看着这花样百出的男子。
白玉京笑得狡黠,“虽然你的女红一直不怎么样,可能会毁了这张上好的皮子,但本大人不会嫌弃的。”
夏云仙柳眉一蹙,他这是受什么刺激了,这么想不开?
她的女红……夏云仙也觉得一言难尽。
可转念一想,他能把自己的那条帕子一直带在身上,可见真的不在乎那拙劣的绣活。
“就当是本大人陪你练马的酬劳。”只见白玉京双手环胸斜靠在树旁,夏云仙失笑,强行把她掳来练马,又强行讨要好处,东陵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想起在梁府发生的事情,夏云仙片刻之后才说服了自己,轻叹了口气。
就当感激他那时候没有失去理智,做出无法挽回的错事。
哪怕是现在回想起来,她依旧有些后怕。
“最近忙于教习厅的事情,这手套只能晚些给你。”
“你把我排在教习厅之后?!”这回轮到白玉京难以置信了。
她能进教习厅,还是他争取来的!
面对这种没良心的丫头,不能惯着。
“就绣鸳鸯吧,在太后生辰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