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类关于官场上如何还击的事情,许鸣不擅长,回头去想,也只能是不断推敲刚才讨论出来的一些可能性中是否存在漏洞。
事实证明,合情合理。
在商量后的早上,陈希慈主动上门找到了许鸣。
将一个消息道出。
“你是说,以吴郡守为首的好多位官员要联合举办一场聚会,最后商议这次粮草北上的事宜。”许鸣皱了皱眉头,旋即戏谑一笑:“他们这是要逼着你们出门啊。”
“确实,现在我们的准备还是不够充分,真要应付起来,十分吃力。”
陈希慈喟然长叹:“我私底下已经和老爷子说过了,等这件事情过去了,就安心研究学问,别老是管这管那。”
“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好好休息休息。”许鸣深以为然。
“但老爷子拒绝了,还把我痛骂了一顿,你要是想知道他怎么说的,你也可以去试试,我相信他也会这么和你说的。”陈希慈有些幸灾乐祸地说道。
许鸣摆了摆手:“算了,我们还是回归正题。既然人家都这么做了,那我们肯定也要去。”
“必须要去,我已经暗中让人先去看看情况了,真要那么危险,就多准备一些措施。”陈希慈轻叹一声:“一场鸿门宴,真是太棒了。”
许鸣抬头看了眼这个读书人,轻声说道:“你也要过去”
“我不去谁去你也要去。”陈希慈点了点头。
“你搜集的证据呢能不能派上用场”许鸣想起一茬。
陈希慈二话不说起身就走:“我这证据只能给我二叔,给别人没用。你就别管了,反正只要这次能挺过去,我迟早扳倒这两家。”
“那城郡和粮仓运输谁负责”许鸣皱了皱眉头:“不打算接管”
“插手不了,不过倒是可以托点关系,说不定最后还能进去当差,也算是有了前途。大魏很大,人也很多,没了一两个人和一二十个人,都一样的。”陈希慈意味深长地说道。
在说完这话以后,这位陈家公子就已经离去。
只留下独自一人待在院子里的许鸣喃喃自语:“是这个理……么”
既然陈玄崇和陈希慈已经安排好今晚的事宜,许鸣也就不用瞎操心,他要做的,就只是今晚能够将所有敌人拦住。
没有了心理负担的许鸣自然而然就能在院子里进入全身心地练剑。
这段时日,有些匆忙了,以至于他的修为都没有什么进展。
在这种情况下,时间过得飞快。
转眼之间,傍晚已经到了。
许鸣看着天边染红的夕阳,叹了口气:“又能吃大餐了。”
陈玄崇和陈希慈早就在大门外,许鸣也没有迟到,但因为是最后一个到,还是免不了一顿调侃。
“咋地,这么大的排场,还要我们等你。”陈玄崇冷哼一声。
许鸣哑然失笑,自知理亏,也就没有说话。
这次的阵仗在外人眼中看起来就没有上次陈希慈那样浩浩荡荡了。
总计五人,一人担任马夫,四人在两侧照应。
那个马夫就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中年男子。
陈玄崇率先走进马车车厢。
许鸣是最后一个进去的。
爷孙俩进去之后也没说话,就这么眼观鼻鼻观心,好像对啥都不感兴趣了。
许鸣也知道这种时期,肯定会有所压抑,很正常。
看来曹吴两家是铁了心要除掉陈玄崇了。
既然你不出来,有的是办法让你自己乖乖出来。
这场宴会,陈玄崇不来也得来,毕竟这么做合情又合理。
既然大家伙意见出现了分歧,那当然是要好好坐下来商量一下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