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挠了挠头,婉拒道:“可能不太行啊,姜姑娘如今已经闭关修行,需要有人照看……”
大概是怕陈玄崇不答应,他又继续说道:“放心,我的行踪一定可以隐藏得很好,不用担心被发现。”
陈希慈看着他,嘴角已经翘起。
陈玄崇差点就要一棒子打下去,只不过犹豫了一下以后就放弃了:“你小子平时做事脑子还算灵光,怎么现在反而这般迟钝了”
“方才那伙人来势汹汹,将我视作终极目标是毋庸置疑的,但不像之前那样,现在可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一战过后,你必然已经进入对方的名单中。”
“你觉得你走出这扇大门不会被监视倘若被人发现了那小姑娘的行踪,岂不是会有更大麻烦”
许鸣恍然大悟,想了想,好像还真有可能,只是他不亲自护法的话,就不太放心。
陈希慈哎呀一声:“这种时候就不要犹豫了,与其担心别人,不如多想想自己。你得准备好应付曹吴两家,上次也和你说了,洞府境武夫绝对不少。”
许鸣苦笑不已:“好像现在也只能这样了,既然如此,那就暂且住下。”
“这样才对啊!”陈希慈赞赏道。
陈玄崇眼见已经劝回来,索性就不再多管,大手一挥:“你小子带他去找个地方住下,不用太好,但也别亏待了别人。”
“我知道,毕竟是大爷爷的弟子嘛。”陈希慈笑着走出去。
“等下。”陈玄崇叫住那个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的小子:“好啊,陈希慈,你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竟然连向天剑都认得出来了”
陈希慈打了个哈哈:“是许兄,许兄亲口告诉我的,本来我也不知道啊。”
一脸茫然的许鸣本来想要一口否认,但却接触到陈希慈那个不断暗示的眼神。
“啊哈哈,我还以为他知道,毕竟陈爷爷和陈兄看起来关系密切,而且这个又不是什么不传之秘,索性就提了两嘴。”
这个说辞,陈玄崇是不太相信的,只不过今晚事情有点多,现在他有些心烦意乱,也就不再多问。
挥手让两个年轻人退下,自个留在房间里发呆,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外面,陈希慈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有些气喘吁吁:“幸亏许兄脑子转得快,不然还要被拉在书房那里训一阵子。”
“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记得再请我吃大餐就行了。”许鸣耸了耸肩,无所谓。
陈希慈哈哈一笑:“就刚才我和我爷爷提了一嘴,想来接下来的时光里,腰包都不会饿着,不仅有了启动资金,而且还能有饭钱,尽管放心。”
陈希慈当然不至于亏待了许鸣,虽然陈玄崇说可以不要最好的,凑合就行,可既然没说不能要最好的,那当然就是最好的了。
不过陈府比不得那些家产万贯的豪族,哪怕是规格大一点的宅子,也就是比较幽静,一间书房一间主房,除此之外还有一处不小的院落。
这座院落说不上有多么高级,但却会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这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或许这才是陈家建筑的高明之处。
陈希慈显然也有些心不在焉,在将他安置好了以后就告辞离去,没有再说什么。
许鸣见怪不怪,发生了这一档子事,也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今晚还能不能睡得着。
毕竟在这之前,陈希慈可从来不认为他会身陷死地,所以才有恃无恐。
不过从今晚曹家的动向来看,显然不会这么简单了。
是临时改变主意还是从一开始就这么计划了
许鸣想不通,现在脑子一团乱麻,不理理今晚也是不眠之夜。
躺在床上的许鸣看着天花板,没有闭眼,死死盯着,思绪万千。
可以肯定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曹吴两家都是冲着陈玄崇来的,目的就是为自身在官场上铲除一个碍眼的敌人。
正巧最近开运粮仓之类的事情作为媒介,本就关系不和的双方彻底爆发。
如果许鸣是曹家的决策者,既然已经决定做这类见不得光的事情,就不会节外生枝,以免事情败露。
换而言之,既然是打算针对陈玄崇,那就只针对陈玄崇,贸然对其他人动手,可能会徒增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