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眼下他看了一圈下来,依旧没有发现可疑之处。
陈希慈眉头微皱,逐一检查了一下自己的下属,发现没有一人是死的,都是莫名其妙晕倒。
这位满身酒气的公子哥瞬间酒醒不少,“怎么回事能无声无息做到眼前这一幕的,怕是至少也有接近洞府境修为的武夫了。”
“爷爷今晚好像没有出去啊……”
虽说如此,但陈希慈还是忍不住往前跑了一段距离,他的脚步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在他前方,有一个身材魁梧手持大剑的中年女子。
这女人的身材,当真不像是寻常女子了,便是很多成年男子都未必比得上。
最关键的是,这家伙长得很丑,朝他露出的笑容中带着恶心。
“陈公子这是要去哪”魁梧女子将那把大剑扛在肩上。
陈希慈嘴角抽搐,下意识往后倒退了几步:“你谁啊”
“陈公子,前路不通,还请停步。不然我这把剑,可能会不听话。”持剑女子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
陈希慈眯了眯眼睛,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行吧,我不过去了,你别动手,我就这几斤几两,经不起折腾。”
“陈公子是个识趣人,不如趁着这段时间,一刻值千金放心,我一定会轻点,保管不会伤到陈公子一分一毫。”魁梧女人朝着他咧嘴一笑。
陈希慈毛发竖立,连连摇头,干笑道:“这份大礼还是算了,吃不消。”
魁梧女人似乎也不强求,微微一笑,不再前进。
见状,陈希慈这才松了口气,脑子灵光了起来。
很显然,这伙人不会冲着他来的,不然他就这阵仗,和软柿子没什么分别。
既然对方不急于动手,那么就是另有所图。
陈希慈苦笑不已,许兄啊许兄,我们这才在酒楼里豪言壮语,这才下楼,就被泼冷水了。
不过对方选择出手,就代表着有机会。
怎么都这个关头了,老头子还要出门
陈玄崇今天并没有出门,而是在自家书房坐了一天。
对于老人来说,哪怕是这个节骨眼上,如果真有什么政治要事的话,他还是要不顾一切出门。
就像昨天晚上。
如果没有必要,这么危险,他又不是脑子没了,当然不至于出门。
所以陈希慈还是失算了,为了能够制造机会,曹家什么都能做得出来。
这背后肯定还会有吴家的影子,只是明面上由曹家来做罢了。
此时陈家的大门外,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看起来也像是一个江湖人。
他手持弓箭,往门上射了一箭,其中还留有一条纸条。
只是这一箭还没有落在门上,那个神秘的女子已经出现,徒手抓住箭矢。
没想到这一箭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势大力沉,微微眯了眯眼睛,悄然发力,这才彻底稳住去势,不至于脱手而出。
那个站在门外的男人只是轻轻一笑,旋即转身离去。
这名实力强劲的女子刚想前进,脚步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冲动行事,而是转身回府。
这张纸条她自然要第一个打开,绝不能让陈玄崇亲自来,江湖中暗器无数,不知道暗杀手法有多高明。
走在路上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拆开纸条,并没有端倪。
只不过其中的内容却让她瞳孔骤缩,她死死攥住双拳:“该死!”
她加快脚步,朝着老人的书房走去。
另一边,全然不知道是冲着自己来的陈希慈打了个哈欠,抬眸看了看天上月亮:“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不妨再等等,一会保管有一出好戏。”魁梧女子掩嘴轻笑。
陈希慈垂着脑袋,对这个画面不忍直视。
不过现在他只能坐以待毙,静观其变对方到底要做什么了。
老爷子啊,你可千万不要老糊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