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鸣跟着这个女子来到她的实验室门前。
苗小兰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拿出一个面罩递过去:“这是我自制的防毒面罩,虽然会让你的呼吸不如平时顺畅,但能让你防毒自保。”
许鸣接过这只面罩,略微打量。
是一个纯黑色的布套,除了两个眼睛部位有洞以外全封闭,也难怪。
亲眼见识过这位女子毒功可怕之处的许鸣不敢忤逆他的意思,老老实实地戴上面罩,然后一起走进这间不大不小的房子。
推开门,就是扑面而来的奇怪颜色气体,许鸣下意识闭上眼睛。
“这些东西我不敢往外扩散,所以只能全都闷在屋子里。”苗小兰自顾自地往前走。
许鸣紧随其后,问道:“那刚才开门也看不出你有多么小心翼翼啊,就不怕把这些气体泄露出去”
“一点点算什么,这地方比较空旷,少量散发出去的话还是可以消化,无伤大雅。倒是你,现在还有闲情逸致跟我聊天,难不成是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索性就无所谓了”
苗小兰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他。
许鸣驻足原地,摇摇头:“那倒没有,但我冒昧问一句,现在这个状况,我还有活下来的概率吗”
“有,但不知道有多大,你现在这种情况已经超出我原先的意料了。
理论上来说越晚出现这种症状越好,代表着生还的几率越大。”苗小兰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有些垂头丧气的许鸣了。
后者双手负后:“算了,尽人事听天命,你想做什么都行,只要能抢到一线生机即可。”
苗小兰不再说话,推门进入更深处的一个房间,这里才是她平时进行实验的地方。
许鸣刚才走进屋子里的时候打量过四周环境,都是堆砌着一些读不出来名字的毒物,大概是存放在此用以研究。
很快许鸣就看到少量自己也认得的毒药,心中欢呼雀跃之余,没有发出声音,不然还要被苗小兰低看几分。
跨过门槛,身后的那扇门自动关闭,这里光线昏暗,说是伸手不见五指也不为过。
黑暗中,苗小兰轻车熟路的点开一盏灯,照亮整个房间。
这里摆放着各种奇奇怪怪的设施,似厨房,似工作台,各式各样,但无一例外,都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里肉眼可以看到的所有东西都长得奇形怪状,要不是它们不会动,用来吓人应该会很成功。
苗小兰拿起一把小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许鸣肋骨处割下一小块肉。
“嗷!”
因为对这个女子戒备心算不上强烈,所以许鸣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忍不住叫了一声。
“大男人的鬼叫什么。”苗小兰翻了个白眼,拿把小刀上挂着一块肉,缓缓向前。
“因为你自作主张把那个地方的烂肉搞掉了,我没有调查对象,只能委屈一下你了。希望事情不算很严重吧。”
苗小兰说着,走到一个大锅面前,锅中荡漾着深绿光色水。
许鸣捂着那个地方,骂骂咧咧:“下次干这种事情的时候能不能先提前说一声,很突然诶。”
远处的苗小兰只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把那一小口肉丢下去用拿把小刀不断搅弄,低着头凝视那个地方。
就好像能从中看出什么似的。
这还是许鸣第一次见到有人这么检查别人病因的,在他的认知或者说是世人的人之中,把脉其实是一件相对更稳妥的事情。
哪怕是外伤也可以用这种方式来判断。
这种放进锅里看的方法他是压根没见过。
不知道自己应该干什么的许鸣蹲在角落那边,拿出一壶酒独饮独酌。
这种时候要是不痛饮一番,心里就不痛快了。
许鸣轻叹一声,要是自己兜里的那些酒都没能喝完就嗝屁了,可不就是冤大头
亏得谢风山还把这么多好酒塞给他,太糟践了。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苗小兰终于停下手中动作,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长长舒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