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被拦下来,也能为他拖延一些时间,没被拦下来,那自然最好。
在嵩盐山会合也属于无奈之举,他不太确定自己能否安全回到筌郡城。
怕就怕那两个武夫追上来,自己身边反而没人,那就只能束手待毙。
毕竟万事皆有可能,他最怕万一,也最防万一。
他最多会在嵩盐山等待小半天,倘若自己人没来,他就会立马动身离开。
等他带着黄黢剑回到家中,管他什么境界的武夫,都要面临无穷无尽的追杀。
得罪了这两个人,不斩草除根让他寝吃难安。
嵩盐山距离丰收镇并不远,顺着北方的大道往北十里路再转向西十余里路,就能到达。
如果路上畅通无阻全速前进的话,也就大半个时辰左右就能到达。
赵雨礼的这匹马十分珍贵,是早年间相马相中的,曾经有人出价百两黄金他也不愿意卖。
这匹马的左右两侧分别挂着两把让他无比垂涎的宝剑。
黄黢剑。
向天剑。
这两把剑,前者上交给家里,后者他打算自己留下,看看能否弄清楚这把剑的来历。
他心中笃定这绝对是一把好剑,起码也是和黄黢剑一个级别的。
所以这一趟,他更要逃离,要让那两个武夫找都找不到他!
……
许鸣当然没有从北方大门走,如果只是顺着这条大道笔直追过去的话,他是追不上的。
他只能从荆棘丛生的树林贯穿而过,这样才有机会,在嵩盐山上拦下那位赵公子。
这片茂密的树林十分难走,倘若不是许鸣轻功很好,恐怕要寸步难行。
届时追上赵雨礼就是痴心妄想。
渐渐的,天微微亮了。
冬季的天比较晚亮,但已经有早神的人开始起床干活。
赵雨礼策马扬鞭,最终来到嵩盐山。
那匹好马在这段路程全力奔腾也没有一丝疲惫,依旧悠哉悠哉。
倒是赵雨礼这个主人,因为平时出行都是骑马车,很少亲自骑马。所以身子骨有些羸弱,以至于现在有些劳累,只能找个地方喝了口水。
在路上他已经打定主意,不能等这么久,以免出现意外。
他打算略微充饥之后就走,不管有没有看到自己人。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自己的那匹马突然开始惴惴不安,左顾右盼。
深知自己这匹爱马习性的赵雨礼皱了皱眉头,丢掉手中的粮食当机立断就要骑马离开。
“晚了。”
身上沾满许多植物刺的许鸣从下坡缓缓走上来,身上有着一股无法抑制的剑意,如同江海浪涛汹涌澎湃。
当看到狼狈不堪的青衫剑客时,赵雨礼的心情已经跌落谷底,阴沉着脸。
现在想走已经来不及了。
“原来你也是玩小把戏的人。”赵雨礼嗤笑一声。
“死到临头是不打算垂死挣扎了”许鸣似笑非笑。
赵雨礼起身看着他:“江家给了你多少好处,我双倍给你。你的剑我也会还给你,怎么样”
“还是不够。”许鸣摇了摇头。
“那你要多少”赵雨礼眉头紧锁。
许鸣嘴角扯了扯:“我的向天剑,肯定要。江府的黄黢剑,我也要。赵家赵雨礼的项上人头,我更要。”
说到这里,许鸣语气顿了顿,笑道:“总之,我全都要!”
“没有回旋的余地”赵雨礼双拳攥紧,要他坐以待毙是绝不可能的。
许鸣一步掠出,赵雨礼弓身如虾,猛然喷出一口鲜血。
原来是一只拳头已经打在他的小腹上。
“抢人东西就是拴着脑袋才干的活,所以什么时候脑袋掉了,只能怪自己实力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