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消息很快就蔓延开来,隐隐有种传入北邙的趋势。
在那天以后,陈玄之就在青龙山住下了,张正元亲自给他安排了一处无人打扰的别院。
当日胜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问剑结束的第三天,陈玄之和张正元相对而做,棋盘上对弈。
前者执黑子后者执白子。
“真不去看看”张正元笑问道。
陈玄之摇了摇头:“臭牛鼻子老道,我的性格你还不清楚那几个小兔崽子过得如何,我都不会干涉。”
“归根结底,想要在江湖上混口饭吃,得靠真本事。他们过得好,我当然开心,过不好,只能说本事不济。”
“向天剑呢”老道人又问道。
“断了,目前来说,已经没了。”老人摇了摇头,只是神色中看不出有何遗憾。
倒是张正元这个老朋友有些可惜:“如果你手持向天剑来,或许结果会更好。”
老人嗤笑一声:“现在的结果已经好得不能再好了!”
两个都是满头白发的老头子相视大笑。
陈玄之打心底认这个朋友,所以才来问这场剑的。
当日在北煌城他可以对出身青龙宫的李宣勤一再忍让,正是因为眼前的大天师。
“畅快出剑,才是真正的解药。李宣勤那老小子,还是不够格。”陈玄之指了指一个方向,讥笑道。
张正元轻叹一声:“下手没轻没重,搞得我这个师弟到现在还闭关着,估摸磨个三年五载是走不出来你那一剑了。”
“我送他了一份大机缘,若是能接得住,顺利跻身满元境,到时候如果他找得到我,还可以再问我一剑。”
陈玄之顿了顿,补充道:“就当是看在你这个为了师弟呕心沥血的师兄面子上。”
张正元没有说话。
白发老人顺势下了一子:“大概三日,我会动身离开这里了。不用送,既然知道我还活着,你也不用处心积虑的去找我了。让我清净点。”
张正元点了点头,没有拒绝。
两个约莫有二十几年没见的老朋友不再多说,默默下棋。
……
自从那天南燕关大劫算是度过去之后,许鸣就动身往南走了。
本来就只是为了看看北方的黄沙万里,先前之所以迫切想要上城头,更多的还是想看一看战场。
真要说介入战场,或许会,但应该会点到为止,恐怕会比岳峒等人还要畏畏缩缩。
对他来说,境界太低,杀几个北邙蛮子,不值得。
但许鸣对于北邙的仇怨,却不低。
亲手毁掉了一个圆满家庭,换成谁都会心怀恨意。
六天后的许鸣已经远远离开了南燕关,。
期间他没有按照原来的路线回去看一眼北煌城,而是挑选了一条官道,直通东边的锦仓城。
作为三座城市之一的城市,锦仓城相比之下最为繁华,其中南燕关的粮草供应有半数来源于此地。
三座城市中,辽城兵力最强盛,锦仓城最富裕,也最太平,北煌城的话,真要说起来,还真啥也比不了。
从南燕关到锦仓城,行走管道,也要大约半个月的时间。
先前老头说过从北煌城到江南有足足五千里,其实还是说少了。
看过地图的许鸣猜测,起码也有七千里路程。
这天在前往锦仓城的路边小店歇息,许鸣听说了青龙山的事情面色如常。
坐在角落位置的许鸣听着周围人的高谈阔论,大喝了口酒,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其实不太在乎老头这场问剑是赢是输,也不是很在意那场问剑有多么荡气回肠。
他在意的事情,恰恰是天下人都不在意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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