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肚白才刚刚露出一半,已经形成生物钟的许鸣从屋子里走出,老头给的那块石头果然不是凡物,昨天修行的时候不仅顺畅不少,身上的伤势也已经痊愈,有时间得问一问这东西有什么来头。
而后他又想到一茬:“保不齐卫闲会一大早就过来,不行,等下还是先早早去找孙大叔才行。”
口中的孙大叔,同样是这条街的人,前几天因为上山的时候被一头大虫盯上,好不容易逃脱,但也伤得不轻,怕伤口严重,只能就近来到他这个毛头小子的医馆,完全是死马当活马医。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他的那面旗帜,所以孙大叔并没有第一时间给钱,而是说过几天好了再亲自过来交付医药费。
许鸣对此并不在意,毕竟他门口挂着那个“治不好不要钱”的旗帜可不是坑蒙拐骗的。要是自己医术不济,没能治好,人家甚至都不用登门给钱。
当然,那点小病小痛,但凡是学过三四年医的人都能解决,更何况是他,小事情罢了,就差这笔银子到手里了。
一念及此,许鸣这才舒坦几分,这个月算是混过去了,等再过段时间,溜之大吉,还怕卫闲那家伙找上门
这个时候,医馆大门那头传来了阵阵敲门声,似乎极为用力,大早上的吵醒许多人。
许鸣皱了皱眉头,卫闲那家伙总不该大这个的就来了吧
大早上的就扰得大家不得安生,本来忙碌了一天,结果没睡够就被吵醒,就算是泥婆萨都要打开窗户骂几句才罢休。
只是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不少人赶紧出门看看是什么情况,感觉是有热闹可看。
许鸣打开大门,站在门外的是一个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中年胖子,满脸胡渣子,大概来的时候有些着急,就着上身,他的脸色不太友好。
见着此人,许鸣顿时眉开眼笑:“孙大叔这么早就来了我本想打算亲自去看看您的伤恢复得如何来着,没想到您自己过来了。”
“你小子别在我面前套近乎,我问你,前几天你是怎么和我说的说我这只不过是一个小伤,不值一提,用了你的药之后顶多三天就能结痂,半月痊愈,是不是”孙猎户语气不善,凝视少年。
有些不明就里的许鸣微微点头,的确如此,前几天孙猎户照常进山打猎,那头大虫一爪就把他后背给开了一个大口子,触目惊心,实则伤口并不深。不过敷药的时候还是疼得孙猎户龇牙咧嘴。
按照时间,今天的确是好转的时候,按理来说只要伤势好转,并无大碍后就可以开始收取医药费。
正当许鸣疑惑不解之际,孙猎户猛然一个转身,露出自己的后背,用大拇指指着:“这就是你跟我说的小伤虽说血暂时是止住了,可为何那疼痛比起之前还要来得更加剧烈是不是你这庸医偷工减料,想着拿黑心钱!”
这次许鸣沉默,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凝视孙猎户的后背。伤口有着几道依稀可见的狰狞伤口,虽说已经止血,可却没有结痂。
以他的经验来看,不应该才对。
从小就跟着老爹行医的许鸣可从未见过这样的症状。
“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孙大叔,你看我门外的那副旗帜,都说了不好不要钱,都说这话了,那我要是还偷工减料,岂不是干亏本生意了”许鸣说着,伸出手示意孙猎户坐下,让他好生看上一看。
后者犹豫了一下,旋即狞笑一声,一副身正不怕影子斜的架势坐下:“既然你没有偷工减料,那就是医术还没学到家。早知当初,我就不应该死马当活马医,来你这里看。”
许鸣笑着连连点头,就目前这情况来看,的确是他有错在先,低头的确是应该的。
一阵把脉,许鸣眉头不可察觉地轻轻一皱,再次看向眼前这个孙猎户的时候,眼神有些变化。
后者义正言辞地问道:“怎么可有看出什么名堂来我可警告你,若是治不好,一文钱你都甭想要。若是我的身子骨给你整出其他灾祸来,你还要赔钱知不知道!”
许鸣深呼吸了一口气,淡然问道:“不知孙大叔这两日是哪里痛,又是何种痛”
“还能是什么伤口痛,那种撕裂的感觉,还能是什么还是说你小子觉得我是在装病我告诉你,这两天老子都不敢躺着睡觉,导致精气神都越来越不足了!”孙猎户愤然起身,一巴掌拍在桌面上。
这话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了。
但许鸣只是摇头笑着说不是。
之所以问这个问题,自然不是他许鸣无计可施的随口发问。这位孙大叔的脉搏本身已经无碍,完全是伤势初愈的阶段,按理来说不可能是现在这个情况。
眼前这个汉子,八成就是在装病,不想给钱。要真有他说得这么严重,如今哪有力气跑来跟他争执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