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声音进来个五十多岁头发huā白的老nv人,那nv人肩上扛着条米袋子,进来后才看见屋檐下坐着的中岛三人,有些不好意思。石川太太向三人道歉,中村夫人也放下手中的活,小跑着跑进自己的家,转眼俩人便拿着口袋和粮本跑出来。
“对不起,对不起,打搅您们喝茶了。”来叫人的老nv人边道歉边解释说:“粮店的米时有时无,要不赶紧去,就没了。”
看到石川太太和中村夫人出来,便赶紧随她们走了。三个nv人离开了,院子里只剩下几个孩子还在玩游戏,孩子们玩的是战争游戏,三个男孩装成皇军模样,剩下个装成被俘虏的支那兵,两个nv孩正羡慕地看着男孩们,拍着手大叫:“支那猪!支那猪!杀死支那猪!杀死支那猪!”
石川太太走了,坐着喝茶的三人却都沉默了,他们感到非常压抑,日本现在在各方面都陷入困境,日本一直在宣传作为日本国民要坚韧,要忍人所不能忍,所以日本人一直在忍,物资匮乏。
日本现在各种物资都实行定量,随着华北失守,海上运输受到美军潜艇频繁袭击,损失极其巨大,从支那和南洋运回的粮食越来越少,国内由于大量劳动力应征入伍,粮食产量急速下降,已经无法满足国内需要。“中岛君、田边君、武藤君,您们怎么在一起了?”
立高之助满头大汗地走进院子,看到悠闲坐在屋檐下的三人,他先是楞了下随即高兴地给三人打招呼。立高之助穿着件陈旧的夏季军装,军装上没有领章和帽徽,军装的肩头和背部都被汗水渗湿,肩上挎着个洗得有点发白的军包,整个人看上去很是落魄。
“对不起,对不起,你们先坐,我收拾下。”立高之助说完便急忙进屋,将挎包挂上,随后端着盆子到院子里,接盆水便光着上身便用máo巾擦洗身子。
“这鬼天还真热,这才六月就这么热,这夏天可怎么过!”立高之助边洗边说。
中岛一拍大tui,站起来说道:“立高君还是这样洒脱,这下我就放心了。作为武士就应该这样,不气馁、不退缩,好样的,立高君。”
“中岛君,您就别嘲讽我了,我难受的时候没让你看见,否则你一定不会这这样说了。”立高之助说着将盆内的水从头顶倒下,让冰凉的水顺着身体流下,消去全身的汗味。
这样接连冲了三盆水后,立高之助才将脸盆放下。立高之助这才感到舒服些了,他用máo巾擦着身子,máo绒绒的大tuilu在外面,湿透的内ku紧贴在身上,让男xing特征显得非常明显。
“立高君,你这样子招待客人可不像话。”田边摇头说。
“大杂院就是这样,我这是入乡随俗,再说,你们也不是外人,”立高之助满不在乎地说:“这里的房东是我以前部下的太太,我们在满洲就认识,石川可是个不错的家伙,可惜在苏俄战场上死了。”
立高之助回屋换了身宽松的和服,武藤章给他倒了杯茶,然后开玩笑地说:“石川太太也同样漂亮,可惜成了寡fu。”
中岛康健鄙夷地瞟了他一眼,田边装着没听见,立高之助平静地端起茶杯,他感到嗓子在冒烟,喝了一大口水后,才心满意足地将杯子放下。
“现在日本到处都是这样的寡fu,这场战争再这样打下去,战后日本会严重缺少青壮年,很多nv人都找不着丈夫。”立高之助望着武藤章说。
武藤章一愣,感觉到立高之助语气中的不快,神情有些怅然,中岛康健这时chā话道:“立高君,知道吗,英美联军在法国登陆了。”
立高之助眉头一皱,神情严肃起来,他想了想说:“关东军最好立刻撤军。”
武藤章一愣,中岛康健嘴角流lu出轻蔑,立高之助解释道:“英美在法国登陆,苏俄受到的压力必定减轻,苏俄便有力量向东方增兵,支那人很清楚斯大林的野心,他们绝不容许苏军打入满洲,否则满洲很可能就不再是他们的了。”
“所以他们很快便要对满洲发动进攻了,”中岛康健接过立高之助的话说道:“另外,华北会战已经过去快四个月了,按照支那将军的习惯,每次会战后,总要休整三到四个月,算算时间也够了;还有,满洲的夏粮也快成熟了,支那军打入满洲,立刻可以获得军粮,也可以缓解华北严重的粮食危机。”
“此外,支那新疆叛luàn即将平定,中苏签订了重庆声明,解决了双方在méng古的争执,至少暂时缓解了,这让双方都减轻了后顾之忧,这种种变化说明,对满洲的进攻就要开始了。”立高之助又补充道。
俩人一唱一和,让武藤章目瞪口呆,他呆呆地看着中岛康健和立高之助,不知道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