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主,臣以为江渊身为曾经镇北侯之子,又常年居于北境,可谓对北境了若指掌,江渊前去,定能快速掌握北境之情形,况且江渊已二十又二,黄口小儿更是无稽之谈,治军谋略之方,皇主若想考证,可当朝问与江渊”萧平也是叭叭地说了一通,李清平听得直皱眉。
萧平这是看上大将军的位子了,当朝问与江渊,若是江渊答不上来还好,若是答了上来,那他可就骑虎难下了,毕竟想看江渊去北境的人可不多啊。
“皇主,臣觉得问一问江渊也无妨”一直没发声宋太尉,此时看着有些犹豫的李清平,出声给了方向。
“江渊,对于北境,你有何见解”李清平看到宋太尉的出言,心中安定了不少,若是江渊真有才能,这北境大将军之职给它也无妨。
“罪民拙见”江渊微微一礼,随即开口:“如今北境,岌岌可危”
一开口便是惊天之语,毕竟这话谁都不喜欢听,群臣面露不悦满目怒火,李清平也是面色不善。
“无知小儿”秦相袖子一甩,面露不屑。
淡淡瞥了秦相一眼,江渊继续开口:“由外观之,不觉忧患,由内观之,已入膏肓”
“皇主,此子信口雌黄,胸中毫无沟壑,年纪轻轻只会危言耸听扰乱臣心,北境主将怎可让次子来担任”秦讣闻张口闭口满是嘲讽。
江渊嘴角上扬,心中暗道“就怕你不叫”
“江渊,你如何说”李清平也觉得江渊所言有些夸大。
“皇主,秦相年纪大了,脑子转不过来,臣便给他说道说道”江渊目光转向秦讣闻,缓缓开口
“草民江渊已过及冠,秦相黄口小儿之说怕不是眼神不好使了,说臣心中无沟壑,殊不知有志不在年高,无志空长百岁,皇主二十五岁登基为帝,前朝陈玄二十岁成宰,秦相所言可谓管中窥豹,如今北境情形,秦相并未亲身前去,就一口咬定草民在危言耸听,秦相可知,如今临近北境的州城人口剧增,而且草民无意中曾被带入楚州城大牢,在里面草民发现了众多被关押的流民,秦相又可知此事是为何”微微停顿,江渊看向秦讣闻。
“胡说八道!楚州大牢怎会关押流民”秦讣闻忽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安静”李清平眼神扫来,让还想说话的秦讣闻瞬间哑了火:“接着说,为何有流民被关押”
“草民以为,是因为有心之人不想皇主看到此局面,而有意为之,而秦相官至宰辅却只会凭借一张嘴在朝堂之上煽风点火,殊不知实践才可出真知,身为百官之首,做事却如此不严谨,只知在朝中指指点点!愧皇主如此重用于你,我南清皇朝若是皆是你这种纸上谈兵之辈,即使有皇主如此英明神武的领导者,恐怕也难以千秋万代!”
“竖子,你你”秦相气的说话都不连贯了。
“你你,你什么你!不知亲身躬行,你有何资格在北境之事上讨论,换言之,军机谋略当朝宋太尉还未说话,出谋划策萧丞相也未出声,鉴事决断明察秋毫的皇主也在思虑,而你却活如一条老狗般在这狂吠,不得安生,你秦相怕不是觉得这朝堂是自己说了算吧!”
江渊怼完秦讣闻就直接将风口抛向君臣关系,量他在这上面也是敢怒不敢言。
果不其然,江渊最后一句话说完,秦讣闻扑通一声地慌乱地跪倒在地上:“皇主明见,臣绝无此心”
李清平深深地看了一眼江渊,这小子还真是什么都敢说:“秦相不必如此,江渊,那你倒是说说看这北境该如何”
“皇主,草民不才正有拙见。如今坐镇北境之人乃为岳老将军,据草民所知,岳将军本就有病缠身,如今坐镇北境一年,已是强弩之末,而且北境一年征战,粮草消耗巨大,兵力也在不断减少,如此持续,即使岳将军坐镇,怕也是难撑到四月”
李清平听完眉头紧皱,他确实不知北境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前日的上奏也就斥候简单地说了一下,并未提及流民与兵力之事。
“可有应对之法”
“草民以为,对于北境,首先要将岳老将军接回养病,然后重新定将稳定军心,再以民补兵,扩充兵力,最后与民收粮,筹备军需,完成这三点之后,便是拖,拖到五月,胡人乃是游牧之人,五月天气干燥,只需一把火,便可以将胡人的营地付之一炬,粮草等物资也会被我军一并销毁,军队没有实物,马匹无草可食,北境自然不战而胜。”
王玉山与宋太尉对视一眼,皆是从对方的瞳孔中看到了震惊,李清平此时也是在思考:“依你所言,如何于民收粮征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