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平不觉得李清平会拒绝他,只有他知道眼前高高在上的皇主,其实心中对于镇北侯一家是有许多愧疚的,当时镇北侯身死候位被削的消息传出,坊间皆传闻是当今皇主冷血无情,从龙之臣尚且如此,南清国堪忧,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那时候李清平是整夜睡不着觉,日日拉着他夜谈。如今他先放下不满,官复原职其实就是在做一个交易。
李清平没想到萧平来保举的人竟然是江渊,那一瞬间他脑海中闪过了许多结果,有许多都是他不愿意看到的,如今太傅与左相接连提议,他李清平虽说是皇主,但是在有些情况面前,他还是得低头啊,萧平把条件摆出来让他抉择,这是在和他做交易,深深看了萧平一眼:“萧相,你真是给本皇主出了个好题啊”
“老臣不敢”
“既如此,本皇主,允了”
从乾安宫出来,萧平喜忧参半,朝堂之上还有另一波风暴正在等着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已经接近正午“锦词应该快到了吧”,他早上就安排自己的女儿去城门口接江渊了,而且和女儿说了江渊的身份。
看着眼前出现的高大城墙,霍言勒住马车:“少爷,到京城了”
“进去吧”车中的江渊伸了伸懒腰,掀开车窗,络绎不绝的人群,城门口一排排的士兵,高达七八米的城墙,让江渊暗暗咂舌,不愧是京城,楚州城的城墙也不过六米左右。
一番盘查,门口的士兵将两人放入了城中,驾车来到规定地域,江渊下了车,依旧是带着面具,依旧是一袭布衣。
“小姐,你看那人是不是”明月站在萧元安的身边,指着下面的主仆二人
萧元安顺着明月的目光看去:“应该是,我们下去”带着明月,萧元安从映荷楼二楼走下,前往城门口。
“少爷,住的地方离我们还比较远,这些行李物品”
看着塞了半车的包袱,江渊拍了下脑壳,这要是搬过去,估计得来回跑两趟,正发愁的时候,一道生声音叫住了他。
“松月先生”萧元安带着明月一同来到了城门口,喊住了正在发愁额江渊
“萧小姐”江渊回过头来打了个招呼。
还别说他这萧叔叔安排的还挺周到,打完招呼,萧元安就让仆人将自己的马车赶了过来,帮江渊将行李带到了他们居住的地方,还塞了二百银票给江渊,这给江渊整的都不好意思了,将银票揣入怀中,江渊深表谢意
“那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萧元安委身行礼,带着明月朝京城里面走去
“萧小姐慢走,我晚上再去拜访萧叔叔”江渊这一嗓子,给萧元安喊得腿一软,镇北侯之子怎会如此厚颜无耻,他父亲为官清廉,家中银两本就不多,这小子倒好直接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连个推脱都没有。
看着远去的萧元安,江渊嘴角含笑,回头看向霍言:“走,少爷带你去发财”
“老爷,江家的小子进京了”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人正对着喂鹤秦难禀报
“还有什么事儿吗”秦难自顾自的给眼前的白鹤喂食
“萧平今日面圣了,听张公公说,官复原职了”
听闻这话,秦难喂食的手一顿:“下去吧”
“是,老爷”
中年男子缓缓退出庭院,秦难看着眼前的白鹤,抚摸着它的羽毛,“萧平啊萧平,一年过去,你还是把他带回来了,想让第二个镇北侯出现,不知你还有没有当年的本事”
与此同时,京城许多人都得到了镇北侯之子进京的消息,一时间暗流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