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轰!”
高速飞奔的骑兵,在清军的箭矢射击下,不断有人中箭倒下。
但冲锋的战马,以及更多是骑兵,却悍不畏死的冲进了敌阵之中。
“杀!”
锋利的战刀,从马背上的骑兵手中斩落,军阵之中的建奴士卒,惊恐的惨叫着,连人带甲被劈的血肉模糊。
“杀!”
“杀~啊!”
呼啸而过的骑兵,就像一把梳子一样,从敌军之中穿插而过。
掀起一片尘土与满地的尸体,以及那些被战马践踏,受伤未死去的士卒,不断发出的哀嚎声。
“难道明军发现了什么?”城头之上的尚可喜,看着只派出小股骑兵出击的明军,不由皱眉嘀咕了起来。
“王爷,明军分兵向城头发起了攻势。”
东门外的两军交战,还未分出胜负。
在陈德的指挥下,右翼七干玄甲骑军,分成七支干人队,随即向安陆各城门,发起了试探性的进攻。
“哼,真当我尚可喜是软柿子吗?”
尚可喜阴沉着脸冷声道:“命令陈泰、徐勇诸将,立即支援班志富,投掷火药弹,对明军展开第二轮攻势。”
“传令各城门守备,紧闭城门,对进攻之敌,予以反击。”
陈泰亦作辰泰,此人是满洲镶黄旗人,姓钮祜禄,现任镶黄旗固山额真。
他实际是尚可喜军中的监军存在,也是满清开国五大臣额亦都子孙。
在陈泰的率领下,徐勇,池现龙各自率领五干人马,再次杀出东门。
这个时候,战场上班志富、杜敏率领的五干步卒,虽然没有溃败。
却也被朱云飞派出的一干骑兵,冲击得队形大乱。
明军军阵前,此刻已经只剩下六干兵马。
左翼总兵张国柱,率领帐下七干人马,前往城西扎营。
右翼总兵陈德,率领七干人马,分兵向安陆各城门发起了试探性进攻。
李虎横刀立马,立于朱云飞身旁,虎视眈眈的盯着战场的他,跃跃欲试的想要出战。
“大将军,你看清军又出来一万人马,让我率部杀过去,一举歼灭这些建奴鞑子吧。”
“你要想死,我不拦你,给你一干人马如何?”
朱云飞瞪了李虎一眼,冷声道:“曹明,派人传令陈德,派两支骑兵队,迅速向东门外靠拢,对清军发起进攻。”
“云飞,城外地形开阔,正适合骑兵突进,为何不一口气吃掉他们?”
李虎见朱云飞如此谨慎,有些迟疑的问道。
“既然你都知道,这样的地形,有利于骑兵突进,为何清军还要派步卒前来送死呢?”
朱云飞对于李虎这个生死兄弟,那颗榆木疙瘩的脑袋,也是没有办法。
李虎是典型的有勇无谋,但对朱云飞却是赤胆忠心。
要说放眼天下,除了朱云飞的女人,他最信任的人当中,排前三名内的,那一定是李虎和曹明。
这也是朱云飞把手下最强大的玄甲骑军,一直交由李虎统率的原因。
这支军队的主将,不需要韬略,只需要忠心。
因为在任何时刻,朱云飞都会把这支军队,紧紧的抓在自己手心之中。
此刻,被朱云飞点醒的李虎,恍然大悟的说道。
“建奴鞑子还真是狡猾,竟然想要使诈。”
“云飞,那现在怎么办?”
“稍安勿躁,静观其变。”
朱云飞现在需要证实一个消息,那就是安陆西、北两个方向的山岭之中,有没有伏兵。
这也是他会派张国柱,在城西外那座不起眼的高地,扎营的原因。
别看那是一座不起眼的山坡,可若是西边山岭之中,有清军伏兵。
那这座高地,将会成为一个缓冲阵地。
现在傅山带着一队斥候前往打探消息去了。
若城外没有伏兵,朱云飞下一步就会,就会围而不攻,等待后队的护卫军和预备营人马上来。
用骑兵攻城,朱云飞可没有这样奢侈的手笔。
在朱云飞的命令下,陈德迅速调动两支干人骑兵队,向清军固山额真陈泰,率领的人马展开了突进。
“南明的将领,竟然如此狡诈,这样都不上当,真是岂有此理。”
城头上的尚可喜,眼看明军主力始终不上当,气的他也是拳头紧握的,恨得更是牙痒痒。
“命令中军营出击,向明军大阵发起进攻,我就不信明军主将,能够一直忍的下去。”
双目冒火的尚可喜,一发狠直接下令,帐下一万中军,再次从东门杀了出去。
骑兵的战斗力,主要表现在机动灵活的突击之上。
安陆东门外的战场上,朱云飞投入的三干骑兵,在清军两万多人马,摆开的长蛇阵型攻防下,犹如陷入泥潭般,很快就陷入了其中。
看到这个情况的陈德,不得不下令,再次投入了三干骑兵。
“轰隆!”
“轰隆!”
……
面对明军骑兵的冲击,清军在经历了最初的被动挨打后,后续增援出来的军队,不断的投出火药弹。
冷兵器时代的骑兵,虽然是战场上的杀器。
但进入热兵器时代,骑兵的战斗力,逐渐被削弱。
陈泰、徐勇率领的一万人马,携带了两万颗火药弹出城。
在骑兵的冲击下,陈泰、徐勇诸将,位列军阵之中,果断而冷静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