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人,如果我说,这是个误会,你相信吧?”朱云飞现在需要拉拢孙传庭和高杰,为接下来明亡抗清做准备。
可难就难在这事,在这个时候,除非如李虎,杨衍兄弟,这样对朱云飞死心塌地的兄弟。
别人是很难相信,明朝马上要灭亡,建奴即将入关,席卷天下的。
“云飞,我相信你。我也1直记得,你在莱阳驿馆,曾经说过的话。”
“我们在,大明就在!”
出乎预料的是,孙传庭没有丝毫怀疑,而是坚定的选择了相信朱云飞。
“既然长林营的兄弟有难,那就立即发兵救援。至于如何处理其中关系,其实很简单。”
孙传庭自信从容的说道:“长林营不是义军嘛,那咱们也打着平叛的旗号过去。”
“抵达沛县之后,我们可以派人向沛县长林营进行招降。”
“让陈德和罗汝才故意接受我们的条件,向我军归降。”
“如此1来,咱们就可以不费1兵1卒,把长林营的将士解救出来。”
“孙大人此计大妙也。”朱云飞抚掌而笑,其实刚才在听完郝摇旗的汇报之时,他便想到了这个办法。
如今孙传庭与他所想的不谋而合,这也间接说明了,孙传庭不愧为明末最杰出的帅才。
“不过,为了预防万1,我们还是得做完全准备。”
朱云飞紧接着沉声说道:“孙大人,杨衍,我给你们留下火炮营两千士卒,留守藤县,负责平叛全权事宜。”
“赵岳,立即集合登州卫,秦山你率领1千火炮营士卒,携带1百门臼炮,随我奔赴沛县驰援。”
“谨遵军令。”孙传庭,赵岳众人,纷纷起身应道。
沛县城头。
面对许定国,刘泽清、李际遇各部数万大军的围城,已经弹尽粮绝的沛县。
如今也是摇摇欲坠,1万长林营士卒,这半个月坚守下来,战死的士卒高达3千5百人,受伤的士卒多达4千余人。
如今城头之上,还能战斗的士卒,加上临时招募的青壮,也只剩下4千多人。
罗汝才在守城之战中,被炮火炸伤,昏迷了两天,如今还躺在县衙之战养伤。
王任在城头,壮烈牺牲。
如今城头之上,只有陈德和马世耀2人,率领着残兵败将,还在咬牙坚守。
刘芳亮这个军中后勤总管,这些天率领军士,组织着城中的青壮,拆卸了城墙周围的所有房屋。
把那些门板,木梁,转头当着守城工具,运送到了城头,协助着军士用来守城之用。
如今全城的粮草,也被全部收拢,每日精打细算的优先分配给守城军士个伤兵营的士卒使用。全城4万多百姓,每日早晚只能喝着稀粥度日。
虽然城头的将士,这半个月来人人奋勇,抵挡住了城外数万大军,连番的攻击。
但这里面刘芳亮的功劳,显然是巨大的。
若没有他这个后勤总管,保证了城中的稳定和补给,城头的士卒,即便再英勇,也不可能饿着肚子坚持战斗。
又是1天的战斗下来,随着夜幕降临,城头上的将士,看着退下去的敌兵,所有的将士们,都靠着城墙瘫坐在了冰冷的石砖上。
“陈将军,郝摇旗那个瘪犊子,为何突围出去有5天了吧?”
衣甲之上,染满着不知是敌人还是自己血迹的马世耀,满脸疲惫,喘着粗气看着陈德,眼中带着期盼的问道。
“过了今晚,就是第6天了。”陈德解下腰带上的水袋,递到马世耀手中。
同样血染战袍的陈德,靠着城墙而坐的他,眼中却透着倔强的光芒。
“相信我,朱将军1定会来救我们的,最多3天,我们1定可以获救。”
“3天吗?”马世耀脸上露出1抹惨笑,今天1天的战斗,至少又有1千多人的伤亡。
他是真的担心和怀疑,明天还能不能守得住。
“马拉个巴子的,这股贼军,竟然有此战斗力,这次咱们要是拿不下沛县,这脸可就丢大了。”
许定国的大帐内,损兵折将的李际遇,1边喝着酒,1边忿忿不平的骂道。
“以我的观察,沛县守军,可不像1支普通的叛军,更像是1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刘泽清目光灼灼的说道。
“不管这股叛军,是人是鬼,明日我定要杀入城中,把他们开膛破肚,尽数杀光。”1脸凶狠的许定国,端着酒碗,恶狠狠的说道。
沛县城外,许定国,李际遇,刘泽清3人,这会正聚在1起,喝着美酒,吃着肉,骂骂咧咧的说着战事。
连日的攻城战斗,3人不下的人马,折损高达1万5千人,但因为他们背靠富庶的江淮。
根本不缺兵源,即便损失巨大,但经过1些补充,他们3方加起来,手中依旧还有3万5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