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云飞此人,了不得啊。”看到朱云飞的印信文书,得知朱云飞全歼了刘芳亮三万人马。
袁枢惊讶之余,松了口气道:“如今陛下让他提督河南、山东、漕运、两淮军务,归德府的防务,我也可以放心了。”
“二位大人可知道,这朱云飞是何许人也”陈潜夫因为看过周延儒事件的塘报。
所以对于朱云飞的生平,要远比地方官吏的越其杰和袁枢,知道的多。
在此之前,越其杰和袁枢,根本没有听过朱云飞之名。
“此人莫非是公卿之后”越其杰好奇的问道。
袁枢思虑之下,皱眉道:“这些年来的武进士,一二甲进士榜单,好像也没有朱云飞这个人。”
“这人怎么一下子,就官至四镇提督军务总兵了”
“你们不知道他的事迹,倒也也正常。”陈潜夫一捋颔下短须,淡淡的笑道。
“说起来,伯应兄,他与你家还有几分机缘。”
“哦,怎么说”袁枢闻言,眉眼一挑,顿感兴趣的问道。
“令尊昔日主政登莱巡抚,官声斐然,受到万民拥戴。”陈潜夫一脸正色的赞誉了一句,袁枢之父袁可立的功绩。
接着又说道:“朱云飞去年以登莱副总兵之位,节制登莱卫所兵马。”
“根据登莱巡抚曾樱所奏,朱云飞去岁在登州,带领军户,试种西洋农作物,亩产高达十石……”
“亩产十石这不可能,这绝对不能。”不等陈潜夫说完,越其杰就打断了他的话头。
“老夫活了一甲子,为官数十载,走过数以百计的州县,别说亩产十石,就是五石粮食,都已经是奇迹了。”
“玄倩,你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了吧”
面对越其杰的怀疑,袁枢也是若有所思的说道。
“玄倩,你这说辞,确实道听途说了,亩产十石,这已经不是丰产,而是祥瑞了。”
“若我大明的百姓,真能够种出亩产十石的粮食,百姓何愁饿肚子若万民皆能够吃饱肚子,又那里还会有百姓从贼呢”
见越其杰和袁枢都不信,陈潜夫苦笑一声:“其实这是都察院的塘报公文,说实在我也不大相信,这事是真的。”
“不过,这个朱云飞,在周延儒被赐死一事上,确实是最主要的当事人。”
接着陈潜夫又把朱云飞,去年率领登莱卫所兵马,歼灭建奴四万人马一事,详细的说了一遍。
“竟有此事”越其杰和袁枢,都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
周延儒二月份刚被赐死,如今具体的情况,朝廷并没有传达到地方州府。
也就都察院治下的御史们,知道一些详细情况。
所以越其杰和袁枢不知道详情,倒也并不奇怪。
“这个朱云飞,以武官身份提督四镇兵马,可见陛下对他的信任,我等切莫得罪了此人。”
陈潜夫是江南人,而且他也是江南士林社团成员。
所以一些朝廷消息,其实要远比越其杰和袁枢,要灵通的多。
三日之后,睢阳东门外。
接到朱云飞率军抵达城外的消息,袁枢,越其杰、陈潜夫率领归德府衙的文武官吏,早早来到城门外迎候。
当看到鲜衣怒马,年轻俊朗的朱云飞,来到跟前之时。
袁枢几个人的表情,无不是大吃一惊。
“这般年轻”看着朱云飞那年轻的面容,已经四十多岁的袁枢,想到自己那几个还在家里,埋首苦读的几个儿子。
脑海之中不由想起了,三国时期的曹操,曾感叹东吴大帝孙权的勇略,所发出的那句“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叹。
而已经六十岁的越其杰,看着一身甲胄,身披团花大红锦袍,骑着踏雪白马的朱云飞,那意气风发的神情。
也不由一阵失神,如此年轻俊朗的少年将军,让越其杰不由喃喃道:“此人莫非是冠军侯再世”
虽然陈潜夫早有准备,当看到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朱云飞之时,也是大为震惊。
“咳咳。”一声咳嗽声,打破了众人的遐思。
众人这才纷纷拱手行礼道:“见过提督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