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年纪比我小许多,可身高却已与我比肩,力气更是比我要强悍得多,而他又是含忿冲过來的,这一仰面跌倒,我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原以为后脑勺与地砖亲密接吻,非得撞出一个大包來,可沒想他竟及时伸手绕到我脑后。
着地时屁股和后背一阵剧痛,可头却稳稳的被他用手托住,完全无害。
这小子……我呲着牙想,毕竟还是有点良心的呀!
“不是……”
他**的上身滚烫,我模模糊糊的想,怎么那么烫啊,难道是发烧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哑着声解释。
我憋住笑,点头:“是,是,八爷,我保证不会说出去……连你额涅那儿也……唔!”
身子猛然一颤,我脑袋里轰然作响。
他……他……他居然吻了我!
虽然只是短暂的触碰,但是唇上还留着他暖暖的、青涩的味道,这个……可不可以单纯的理解为他是恼羞成怒,所以情急之下只想尽快堵住我的嘴,防止我再胡说下去?
“你……”我望着他,距离太近了,我甚至能看清他长而卷翘的睫毛。
乌黑的瞳孔熠熠生光,他的眼眸在笑,虽然脸上面无表情,可是眸中已露出一抹调皮的笑意。
只是,在捉弄我吗?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啊?
在那一刻,我的脑子被他搅成一团浆糊。
“东哥……你很香。”
我错愕的望着他。
然后他突然冲我笑了笑,低下头在我唇上又轻轻啄了下:“真的很香。”
“你小子……”我双掌使劲一推,将他从我身上掀翻下去,怒气冲冲的坐了起來,他也正慢慢从地上坐直,“色胆包天啊,居然敢耍起我來了!看我不把你的糗事对外大肆宣扬……”
“要说尽管说去。”他轻松的回答,侧着半边身子,修长的双腿弯曲,右手手肘支在左膝膝盖上,回眸冲我冷蔑的一笑,“全天下也只有你这傻瓜才会把这个当成笑话……嗤,尿床……我在你眼里真就那么幼稚吗?”
我张大了嘴,呆呆的看着他。
难道……难道……是男孩子发育期特有的那个?
这个念头骤然间突兀至极的闯进了我的脑海,我耳朵里嗡地声,脸上被灼灼的烫了下。
他却优哉的绕过我,站起身径自走到衣柜面前,取出了一条干净的底裤:“我要换裤子了,你若有兴趣留下看个仔细,我倒也不介意……”说着,竟是毫不避讳的当着我的面把裤子把下一扒。
我“呀”地声低呼,惊慌狼狈的从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的夺门而逃。
门外正和海真小声说话的葛戴,惊奇的回头看我:“格格,你怎么不穿好衣裳就跑出來了?”
我低头一看,身上可不就还穿着衬衣吗?
“格格,你脸怎么这么红?”
我急忙捂着脸:“有吗?是……天太热了。我……我出來呼吸下新鲜空气。”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这谎扯得太离谱,我的心扑嗵扑嗵跳得极为猛烈。
“那也要先把衣裳穿好呀,天才刚亮,外头可是凉得很。”海真轻笑。
葛戴问道:“日头起了,温度就上來了。难得格格起得早,要不奴才先给您梳头,然后您出去透气儿?”
海真朝西屋门口望了两眼:“八阿哥醒了沒?可别起晚了,一会儿可要去练骑射的……”
想到房里的皇太极,我又是一阵抓狂,这小子,居然连我都敢作弄……等会儿看我不揍得他屁股开花。不过真想不到他的身体已经进入发育期了,我之前怎么一点都沒意识到啊。
这算不算是吾家有儿初长成啊!嘴一咧,我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