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镜?”众人转头望向我。
“我听说过,”一旁的蒲思青兰开口道:“在中国和日本存在一种神奇的镜子。”
“是啊,”乾将一接道:“镜子经过特殊的处理,以前日本有些秘密的天主教徒,利用镜子反射在墙上的十字架偷偷的祈祷。你知道的倒是不少嘛,小鬼。”乾将一说着颇有些诧异地望向我,我笑了笑没有答话。
“泽部管家,这座城堡……”香坂夏美有些迟疑地望向老人。
“是的,是横须贺的城堡没错。”老人点头证实了香坂夏美的疑问。
“横须贺的城堡?常常出现在广告中的城堡吗?”小兰愣了一下,问道。
“是的,是我曾祖父盖的,曾祖母一直管理着。”香坂夏美解释道。
随即,毛利大叔便做出了推断,认为这是香坂夏美的曾祖父留给后人的提示,在城堡的某个地方,一定还有柯南之前所猜测的,镶着大宝石的第二颗梦幻彩蛋。而香坂夏美闻言从包里掏出的一把巨大的奇怪的钥匙似乎也从侧面证实了毛利大叔推断的正确性。在想到这种可能性后,屋里众人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炽烈起来。
“毛利先生,回东京以后可以陪我一起去城堡吗?”香坂夏美向毛利大叔发出了邀请,之前毛利大叔合乎情理的推断似乎让她有一种“毛利侦探很可靠”的错觉。可是,错觉毕竟只是错觉啊。我在心里叹了口气。
“非常乐意。”毛利大叔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也让我同行好吗?”
“我也是!”
“拜托!让我一起去拍摄!”
“我也想去!”
众人七嘴八舌地叫了起来,眼中熊熊的火焰似乎能把半边天都烧红!
夏美小姐也被众人突如其来的热情吓了一大跳:“好,大家一起去吧。”柯南也颇为诧异。
顺利达成目的的众人在极其和谐的气氛中结束了早餐,而后众人便各回各的房间了,我和柯南他们自然也不例外。
“好孩子,真乖。嗯,血已经止住了,只要伤口愈合就能飞了。”房间里,小兰细心地为柯南捡回来的受伤的鸽子缠好了绷带,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让我想起了抱着猫时的小哀。
“是吗,太好了,乖,咕咕咕。”我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逗弄着鸽子,鸽子颇有灵性地用他角质的嘴轻轻地磨着我的手指,不时地还扑打几下翅膀叫上几声。
“这只鸽子和你很亲近呢,小辉,上次在森园家那只叫雷加的猫也是,小辉你真的很受小动物的欢迎呢。”小兰看着洁白的鸽子和我亲热的样子,惊异道。
“是吗,呵呵,大概是这样吧。”我不在意地笑了笑。
我总不能告诉小兰,我其实和这只鸽子很熟吧。以前到快斗家的时候,每次都少不了要逗它几下,喂它点零食啥的,它不和我亲热就见鬼了。快斗对这只鸽子平时可是宝贝得不得了,这次救了这只鸽子,我少不了要在快斗身上割下几块肉来。我暗暗想道。
“喂,你不要笑得这么猥琐,我有点冷。”身后的柯南捅了我两下低声道。我鄙视地瞥了柯南两眼。
“服部还好只是轻微的扭伤,基德是不是死了呢?”小兰看着扑腾的鸽子心不在焉地道,不过从语气可以听出来,她并不怎么相信基德会死。至于柯南那货,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基德绝对不会死”了。
“咚咚。”门不知被谁敲响。
“来了。”小兰和柯南应声出去开门。我则是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继续逗弄着鸽子,懒得动弹。
“呃、”一开门就突兀地出现在眼前的摄像头让小兰有些错愕。
“嗯,不错哦,这个表情,我拍下来了。”拿着摄像机的寒川龙看着小兰愣愣的样子,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还没等小兰回过神来就走开了。幸亏我没有跟着去凑热闹,要不然他把我的样子拍下来,我还要费力地去销毁资料,很麻烦啊。身为杀手,是不能留下任何与自己有关的影像资料的。这是常识。
“嗨,兰,我们来找你玩了。”寒川龙刚走,园子、香坂夏美和西野先生就来了。
“啊,请进。”小兰急忙把几人让进屋里。
“失礼了……啊!我还是算了吧!”本来正准备跟着走进屋子的西野先生看到我手上正在扑腾的鸽子,突然脸色大变,捂着口鼻夺门而走,神色间颇为狼狈。
“哦呀?对哦,因为都是美女,他害羞了,真可爱。”园子愣了一下,随即嬉笑道。
说着园子一把扯住了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我,道:“还忘了一位美女,我去叫她。”
“喂,等等……”你都说是你去叫她了,扯着我干嘛啊……
在一阵蛮不讲理的生拉硬拽当中,我们来到了园子口中的“另一位美女”蒲思青兰房门前。园子敲响了房门并向蒲思青兰说明了来意。
“好的,谢谢你们。”一身旗袍的蒲思青兰在听明白我们的来意后,非常爽快地接受了我们的邀请:“请稍等一下,我马上就好。”说着向房内走去。是去补妆之类的吧,女人就是麻烦。我撇撇嘴想到。
“格里格尔……”在等待中,我无意间看到了房间内书桌上的相框背后有一串俄文字母。我皱了皱眉,脑中灵光一闪,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惜被园子突如其来的叫声打断了。
“啊!”顺着我的目光看过去的园子惊喜地叫出声来:“那不会是男朋友的照片吧。”
“诶?啊,差不多吧。”蒲思青兰愣了一下,连忙上前将相框放倒,随我们走出了屋子。
“真好啊,大家都有老公了,所以我一定要把基德抢到手。”园子给自己打气道。
恭喜你啊,快斗,连终身大事都不用你自己操心了。我心中颇为无良地想到。
走路过程中,我发现蒲思青兰的步伐很小,而且身子时刻都保持微微侧倾的角度,明明脚上穿着高跟鞋,走路所发出的声音却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我眼中精光一闪,心中却是已经有了计较。
……
“夏美小姐二十岁起就开始住在巴黎吗?”房间里,小兰向香坂夏美问道。不可否认,几个美女并排做在一起,确实是相当地养眼。
“是啊,所以有时候我的日语会很怪。”香坂夏美有些难为情地耸了耸肩。
“啊,说道怪怪的日语,我小时候有一句话不知道为什么印象特别深刻。”香坂夏美突然想起了什么道。
“诶?是什么话?”在一旁吃点心的园子好奇地问道。
“巴鲁雪尼枯卡塔梅卡。”香坂夏美道:“我本来想是‘巴鲁雪,肉买了吗’的意思,可是我对这个人名完全没印象。”
“阿勒,夏美小姐的瞳孔……”一直在旁边听着的柯南注意到香坂夏美眼睛与众不同,迟疑地道。
“没错,是灰色的,我母亲和祖母也是这样的颜色,我想大概是曾祖母的遗传吧。”香坂夏美道:“不过我还是很羡慕明辉小弟弟的哦!”
“阿勒?羡慕我?”我指着自己的鼻子错愕道。
“是啊,是的酒红色的瞳孔实在是太迷人了!是家族里面的谁遗传下来的吗?简直是太可爱了!”香坂夏美看着我的眼睛道。
“这么说的话,青兰小姐的眼珠不也是灰色的吗?”小兰笑道。
众人一愣,转头一看,蒲思青兰的眼珠确实是灰色的。
“真的耶,中国人都是灰色的吗?”园子惊奇地问道。中国人的瞳孔是灰色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暗暗想道。
几个女生叽叽喳喳地欢快地聊着,同为女生的她们共同的话题着实不少。但是众人在谈到年龄时,得知香坂夏美和蒲思青兰的生日一个是五月三号,一个是五月五号的柯南很是高兴地说出了“那你们俩的生日都和我差一天哦”这句话,小兰的脸色当场就变得难看起来,黯然中带着一丝无法排解的痛苦。
老哥。你露馅了啊!我捂着额头心中呻吟到。本来就因为在寺庙的卦签而非常在意柯南的小兰,现在看柯南的眼神变得愈发地古怪。
那么,我也该开始行动了啊。看到柯南与几个女生相谈甚欢的样子,我对小兰说了一句要上厕所便退出了房间。我当然不会真的去厕所,而是要调查一些我所在意的事。scorpion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已经混上船了,而且就潜伏在我们的身边。虽然我现在对scorpion的真实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测,但要想真正地确定,还需要切实的证据。
我第一站就来到了蒲思青兰的房间,这个女人是最令我在意的,刚才她的走路姿势看起来很正常,实际上其中的学问大得很。小幅度的步伐可以最大限度地控制自己的身体,在任何时候都可以使自己保持最大程度的敏捷性,而时刻微微侧倾的身体则是可以在第一时间闪避任何射向自己的子弹,还有那诡异的悄无声息的步伐……这分明是一个训练有素的杀手在不自觉当中所暴露出来的职业习惯!当然,万事皆有意外,所以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实地考察,确定她的身份。
还好这个船上的房间门使用的是钥匙而不是磁卡,要不然我就真的是没办法了。我一边心里暗自庆幸着,一边用事先准备好的一枚细小的铁丝插进了房门的钥匙孔当中,左捅捅,右捅捅,插插扭扭,不到十秒,房门就被我“咔嚓”一声打开了。身为一个优秀的杀手,开锁技术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环,因为不论是谁,往往在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自身的警戒性会降低到最低点,而那时,就是杀手进行行动的最佳时机。
我快步走进屋子,关上房门,开始了我的调查。蒲思青兰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回来,我的动作必须要快。我直接就走到了相框前,翻开了那个令我异常在意的相框。只见相框里是一个中年的外国男人,相框后的签名则是俄文的格里格尔?拉斯普钦。精通俄文的我当然也是熟知俄国的历史,这位“怪僧”拉斯普钦在俄国历史上可是一位相当有名的人物呢,可惜就是死的惨了一点。有了这张照片,蒲思青兰的嫌疑就从原本的三成直接增长到了七成,如果再在她的房间里翻出枪械来,那她就直接可以确定为scorpion了,我也就不用再调查其他的东西了。
可惜,一阵东翻西找之后,我没有找到任何与枪械有关的东西,令我颇为失望。不过这也难不倒我。我走到蒲思青兰的床前,仔细地上下寻找着我需要的东西。不长时间,我就找到了我要的东西――一根头发。不管一个人有多么的谨慎小心,他自身毛发的脱落是不可避免且难以察觉的,而这也是警察办案时往往在第一时间封锁现场的原因,不仅是要保护现场不被破坏,也是为了避免将与案件无关的人牵连进去,影响警察对于案件的判断。
达到目的之后,我便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房间,奔向我的下一个目标――寒川龙的房间。虽然目标已经基本锁定,但为了以防万一,我决定还是谨慎一点,将其他可疑人物的房间也搜查一遍。令我有些诧异的是,当我感到寒川龙的房间时,他的房间里并没有人,反而是在我前往西野先生的房间时,看到寒川龙鬼鬼祟祟地从西野先生的房间里出来。而我潜进西野先生的房间后才发现,原来西野先生正在洗澡。不过这也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是来收集他们的毛发而已。前几个人倒是蛮顺利的,不过到乾将一这个老头的房间时就让我很是郁闷了,这个老头一直憋在房间里拿着放大镜观察放在桌子上的一块块宝石,时不时地还发出令人恶心的猥琐笑容,让我等到太阳都下山了,那老头才来我等待已久的生理反应(上厕所),看着那老头急匆匆离去的佝偻背影,我不禁鄙视地竖起了中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