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也是拉拢任无恙中的一个,但被他严词拒绝。
锦媛的事情到底是萧逸的指使,还是锦媛私自的想法,目前还未可知。
锦颜深吸口气,到底心软了些,于是面色猛地变冷,对着狱卒低声喝斥道,“这里到底是刑部大牢,逸王殿下何时也能管刑部的事情了?我与任小姐有过几面之缘,听闻了她的事情只是来送些棉被衣裳,怎的?你们这也要拦着吗?”
狱卒犹豫起来,又去看任无恙。
他忙拱手,“在下不进去,有劳嘉誉郡主帮着把这些吃食送进去,谢谢。”
锦颜伸手接过来,直愣愣往前走,狱卒也不敢再阻拦。
才走出几步远,她忽然停住,往后退了几步,冷笑了声,“如今的案子还未定下,逸王侧妃肚子里的胎儿到底是不是任小姐的错还未下定论,你们就这般上赶着落井下石,也不怕任老将军半夜去找你?”
方才伸手阻拦的狱卒浑身颤了颤,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来。
锦颜冷冷道,“任将军一家长期守卫边疆,庆国的和平有他们的功劳,如今他不过不再身居高位,怎的?你就忘了他对庆国子民的守护了么?捧高踩低不该用在任家身上!”
她字字铿锵,说完后看向任无恙,点了点头。
皇帝糊涂,任无恙才是最好拿捏的人。
整个任家赤胆忠心,只剩下这么个打仗不要命的儿子和一个娇养着长大的女儿,多简单的家庭,就算任无恙不想把妹妹送到皇宫,他也可以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册封个郡主或者县主留在京城,还怕远在边疆的任无恙不听话么?
至于袭昀诺,若是担心他闹出动静来,杀了就是,一个满心蛇蝎的质子如何比得上忠肝义胆的将军?
牢房内阴暗潮湿的空气扑面而来,锦颜思绪被不远处的任无忧打破。
见到来人是她时,任无忧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是你?我哥呢?”
锦颜着人打开牢房的门,等到了里面后示意海棠留下东西,里面有吃的喝的也有干净的被褥衣裳。
“你这是什么表情?”
任无忧见锦颜冷着一张脸,顿时不乐意了。
锦颜瞥了她一眼,“你可知昨日你哥已经不是禁卫军首领了,现在只是个普通的禁卫军。”
“什么?”
任无忧当然不知道这个消息。
也不知道她若是提前知道消息在面对锦媛时会不会收敛一些。
“怎么可能?那我哥……”
锦颜给了她时间来缓冲,在一旁寻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你哥现在进不来。”
“我没有做。你会相信我吗?”
任无忧小心翼翼去看锦颜,脸上也带着委屈,不自觉就带着哭腔。
她定是被任家娇养长大的大小姐,所以才会如此藏不住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