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大家白天忙得够呛,这会儿亦有些困乏,但担心阿墨突然出现意外,没有人敢合眼躺下。
由于开裂出血的缘故,阿墨的双唇很快就起了血痂。靠近皮肤的地方,都是微微泛白,看着格外吓人。
时不时地,意识紊乱的阿墨会喊上几句胡话。因为他语气急促慌乱,所以大家未能听清他在说什么。
陆福生与何彦昌大声呼唤阿墨的名字,试图唤醒他的意识。但阿墨仿佛屏蔽了这个世界,不管大家怎么喊话、怎么刺激他的躯体,都没有反应。
备受煎熬的众人,苦苦等待了许久,依然没有等到天亮。陆乔乔沉不住气了,准备再度用木刺给阿墨放血。
尽管她之前便和李雪梅在阿墨的两个耳垂、还有十个手指头和脚趾头上扎了一遍,并挤了些粘稠的血液出来。但由于体温过高的缘故,这些被刺的小口子通通都愈合了。
单纯用肉眼看,难以在滚烫发红的皮肤上找到那几个被刺的小口子。
现在这个情况,大家也只能病急乱投医。毕竟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倘若大家什么都不做,保不准阿墨的病情会恶化得更严重。
陆乔乔的动作十分快,拿起木刺便在阿墨的两只耳垂上狠狠一扎。
其皮肤一被刺破,紫黑色的血液便迅速沁出来,凝成了一个大大的血珠,看着触目惊心。
李雪梅和陆福生的动作亦不慢,他们同样手持着一根木刺,用力地扎入阿墨的指尖中。
阿墨的手指每被扎一下,便会沁出一个吓人的紫黑色血珠。在昏黄火光的照耀下,那些紫黑色的血珠还透着光亮,让人头皮发麻。
这些被挤出来的血液,亦是温热的,可想而知,阿墨的体内温度有多么高。
都说十指连心,手指上的神经未梢十分丰富,不管是切菜时划一下、或者做针线活时被扎两下,都能明显感觉到痛意。
然而,耳垂、手指头和脚趾头,都被扎了个遍,挤出来的血液都能染红半桶水了,阿墨却像个木头一样,没有任何反应。
让众人更加惊惧的是,这些刚扎出来的小口子,很快便停止了流血,并迅速结起了血痂。
惊慌失措之下,陆福生与何彦昌又继续用温水给阿墨擦身,并不间断地喊他的名字。
也不知是放血疗法有用,还是温水擦身起了效果,片刻之后,阿墨的体温终于下降了一些,不像先前那样滚烫得吓人。
不过,虽然其体表温度稍微下降了一些,不像方才那么滚烫,但和正常人的温度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别。
李雪梅绞尽脑汁地苦思冥想,又联想到了一个土方法。
她蹲在床尾处,认真地观察着阿墨的足底,并尝试着用锋利木刺扎了几下。
没想到,一直没有反应的阿墨,在脚底被木刺扎了几下后,终于有了清醒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