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我今天已经喝了两碗鸟汤了,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锅里还有没喝完的鸟汤,你们几个人给分了。”
“我们也不饿。”不需要提前打商量,几人便异口同声地回话。
“我没骗你们,我真吃不下了。”连着吃了多日的海鲜、地瓜和椰子,阿墨非常笃定,大家肯定很馋鸟肉。
但大家的意思高度一致,纷纷表示他们目前很饱,什么东西也吃不下。
知晓大家都想把好东西留给他,阿墨便没再坚持。但他心里却在暗暗发誓,大家对他那么好,他以后一定会善待大家的。
入夜,白日里喧嚣热闹的虫鸣鸟叫声,渐渐消停了。就连汹涌的海浪拍打声,也变轻柔了不少。
按照计划,上半夜该由何彦昌守夜,下半夜则是陆福生。明日白天,则是陆乔乔和李雪梅轮番守着阿墨。
毕竟阿墨现在看着是没什么异常,但难保半夜三更时不会出现问题,所以很有必要安排人守着他。
要知道,受了伤的人,一怕突然晕过去,意识全无。二怕夜里高烧不退,并惊厥抽搐。
上半夜,何彦昌值夜的时候,阿墨呼吸平稳、体温正常,一切都好好的。
但到了下半夜,轮到陆福生值守的时候,阿墨突然说起了胡话,双手更是无意识地挥动着。
由于大家白天都很辛苦,陆福生一开始并没打算叫醒众人,准备自己一个人照顾阿墨。
但随着阿墨的体温渐渐升高,双颊出现了不正常的潮红,脑门上还沁出来一层薄汗,陆福生这才慌了。
他一边大声喊话,叫醒另外三人,一边用清水打湿布条,贴在阿墨的脑门上。
匆匆从床上爬下来的何彦昌,立马摸了摸阿墨的额头:“怎么回事?无端端的,阿墨怎么会烧得这么厉害?”
“我也不知道呀,他方才还好好的,突然就说起了胡话。”陆福生同样不明就里。
担心阿墨出事,陆福生不敢眯眼打盹,一直都坐在床边盯着他。
一刻钟前,阿墨的确没有任何异常。可突然之间,他便发起了高热,并说起了胡话。
这可不是什么好征兆,陆乔乔和李雪梅相看一眼,都能看到对方眼中的担忧。
尽管她们不懂医术,对医学上的东西不是很了解,但她们都知道,发烧的主要诱因除了着凉感冒、受到惊吓和紧张等因素,也可能是由细菌感染和病毒感染所引起。
阿墨后脑勺处的那道口子虽然不长,但也不浅,尽管当时便用干净的温开水擦拭干净了,难保没有受到感染。
“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在这一块,陆福生同样没有任何经验,所以十分惧怕。
虽然自己也慌得一批,但李雪梅还是尽量保持镇定,以免军心大乱。
“大家先别慌,咱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给阿墨降温,别让他继续烧下去。等天亮了,我们再去岛上寻找治疗外伤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