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外面呆了一晚上,都没起来,还在院子里呢。”狗子咬牙切齿的说着。
“弟兄们,欺负咱们的鞑子就在那院子里,咱们报仇去!”我大声说着。
那院子离这里只有几十米,倒也不怕他们听见,冬天的衣服,都厚实,穿戴很麻烦。等我们到了,他们估计还没起来呢。
这时候的房子都只是在前面开窗户,侧面和后面都没窗户。也不怕他们跑了。
果然,等我们冲进院子,踹开房间门时,那些蒙古人还在穿衣服。见我们进屋了,色厉内荏的呵斥着“你们想干嘛,造反啊!信不信,我杀你全家。都给我出去,我饶你们不死。”
“给我打,狠狠的打,但别打死了,待会我有用。”我大声的命令道。
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传出一阵鬼哭狼嚎。
“哥不对,这里只有四个,还有个在偏房。”
原来那瓦拉刺金是这些人的头头,他要先吃独食,才能轮到地下的人享用。
“快点,过来几个人,那屋还有蒙古人,别让他跑了。”我连忙喊道。
等我们到了偏房,听到里面有激烈的搏斗声,和女人的咒骂和哭声。
进屋一看,那狗子,正和一个浑身赤、裸的人纠缠着,两人一会你骑在我身上,把我压在身下。一会我骑在你身上,把你压在身下。两人互相掐着脖子,血红的眼睛瞪的大大的。
那瓦拉刺金头上正在流血,因为两人翻来翻去,血弄的两人身上到处都是。在不远处的地上,扔着半截石头,那上面有很多血迹,看来狗子不止砸了一下。
我反转刀背,上前去,狠狠砍在那人脖子上。他浑身一软,躺在地上不动了。众人这才注意到,那床上,还有一个女人,披头散发的女人,裹着被子,坐在床边,正不停的用脚去踢那瓦拉刺金。
仔细一看,正是花儿。我阻止了要上前去查看的小六,小六和花儿,狗子差不多大,他们几个感情都很好,遇见这事却也不好开口。我对狗子说“你只要别把他弄死怎么都行,记着,别弄死了,我有用。”
搬把椅子,我坐在外面,对边上的几个人说“你们去砍几棵树,把树干栽到盐场边上。待会把这几个蒙古人绑到上面去,你们几个去把盐场的人集中起来,等会挑选人跟咱们杀鞑子。”
边上那几个挤不进屋子揍人的,忙跑去干活了。
我听着屋里不时传来的噢噢声,暗思,要让他们敢下刀子,只有让他们见血,只好不人道了。
又对在我边上站着的士德说“老五,你去把屋里值钱的都拿出来,叫几个人,把粮食扛到盐场去,等会分给百姓。”
士德过来对我说他找到了一把匕首,还有六匹马,问我怎么办,我把匕首留下,告诉他让他把马留在他放心的人家里,现在马太少,骑马的瞎子都知道是重要人物,蒙古人个个都是神箭手,被射死就悲催了。本来士德要把马留下,自己骑的。他九五本身就是鲁莽人,不然也不会刚造反就被大地主刘子仁的手下杀死了。
历史上张九五(历史中的张士义)死于与丁溪大户刘子仁的战斗中。
不大一会,他们都来说办好了,我对李二说“二哥,待会你别吭声,这些人没见过血,要让他们开开荤,不然不好带。”
“嗯,好吧,你看着办。”自从昨晚我俩的那番话后,我感觉我俩的关系好像淡了,总感觉有什么无声的力量在把我俩朝两个方向拉。让人感到无奈,玩的再好的弟兄,牵扯了利益,都会破裂。
不多久,一行人来到了白驹盐场,盐场里站着两百多号汉子,看着被绑在柱子上的五个蒙古兵,个个咬牙切齿,有的眼里还有迷茫,不知道我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