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初入得胜湖

忽然对面的芦苇里传来了一声悠长的竹笛声，士义把手指放在嘴里，吹出了一长三短的口哨，对面也传来一长三短的竹笛声，士义对我说“大哥，李二的人来了”

果然没多久，从芦苇从里驶出了一条小船，船是那种狭长的小渔船，中间是一个由竹篾编织的房子。船头上站着一个人，他头戴斗笠，手里拿着一根长长的竹篙，不时地撑在水里，来改变船的方向还者是加快速度。他身后靠近船舱的地方站着两人，他们手持双桨，不停地划着，船尾也站着一人，他和船头那人一样，手撑竹篙。

士义说“大哥你没来过这得胜湖，这种快船是李二哥改装的，它没头尾之分。别的船在船尾有一个改变方向的舵，在转向掉头时，要很绕很大的圈，这种船不会，只需要船上的人转身就可以了。这种湖泊里水都不深，在这种地方，八人划的小快艇，也追不上这种小船，他只要转两个弯，就把别的船甩没影了。”

我暗暗吃惊，看各种，说中国人怎么守旧，原来也不是，这种只需要把船尾换成和船头一样的尖头，加一人持篙，在转弯时就快了一倍，我是汉江人，从小见惯了各种渔船，也没见过这种两头尖的，看来中国人的智慧的确是世界上少有的名族。

很快小船靠了过来，士义冲他们喊到“李二哥在岛上吗？我是张家老七。”

“原来是七哥。大哥在，你们随我来”小船头的那人回道。

果然，他们不用转头，只是人转了半圈，抄起面前的竹篙，或者桨柄。船头变船尾，船尾变船头，在前面带起路来。

一进芦苇丛，河道就不一样了，变得时宽时窄。最宽的地方有十多米，窄处仅有两三米，芦苇叶能伸到人脸上来。很多地方以为没路了，可穿过芦苇丛豁然开朗。很多时候以为要冲到芦苇里了，可转个弯又是一条水道。

领头的小船上那人对我们说“四哥，你别看这弯弯道道，没人领路根本进不来，那=泰州府的元兵不知来了多少次，可这得胜湖是那么好进的，方圆百里得胜湖，只有这淮河一条水道能行楼船，周围全是浅滩淤泥，我家大哥在水道里布满了暗桩，在这芦苇从里插遍了竹刺，前几次泰州派兵进剿，损失了二十多艘船，那知府不甘心，去年底放火烧了上百亩芦苇，以为可以从陆地进来，哪知道我们一箭不发，他们被淤泥中的竹刺伤了近百人，灰溜溜的走了，哈哈大快人心啊！”

“是啊，咱汉人好久没这么开心了。兄弟贵姓”？我问。

“不贵不贵，俺贵姓胡，人家都叫我胡疙瘩，大哥叫我疙瘩就好了，咱方圆几百里，谁不知道张四哥仁义。俺家大哥早就说了，在这泰安一带，谁不服张大哥，前天张大哥出事，俺家大哥还说让俺们分批在江边守着，接张大哥进湖呢，呵呵，俺老胡运气好，接到了大哥，你们晚两个时辰，俺就换班了。”

这老胡的话，让船上的人都笑喷了。特别是士义，他抱着施耐庵的腰，笑的都站不起来了。

呵呵，我笑两声对胡疙瘩说“老胡，我给你起个名要不要？”

“好啊，大哥给起名肯定要！大哥，你起吧，俺老胡也要有大名了。”那边施耐庵，罗贯中也看着我，似乎在看我起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