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今个儿这么热闹,怎么都来了”薛清茵也瞧见了他们。
她微微探了探头,便见他们身后似是还跟了无数士兵。
那是兴州自己的士兵吧
“莫不是大半个城都来了”薛清茵笑问。
邱司马长舒了一口气,躬身道:“是啊,知晓王妃恐怕身陷险境后,只恨不得将兴州百姓都一同叫上,势要叫那贼子伏诛!”
“邱司马真是个聪明人,竟然猜到了他的身份。”薛清茵出声夸赞道。
邱司马面上一红。
他看了看被压在地上的人,的确就是那个窦建宏。这窦建宏也实在勇猛,用粗绳捆住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三个玄甲卫同时牢牢压住。
窦建宏双目烁烁,朝邱司马看回来的时候,邱司马禁不住打了个冷战,然后赶紧移开了目光。
“还是王妃智计无双,更胜一筹。竟然已经将人先擒住了……若只是等我们来救,恐怕还迟了。”邱司马感叹道。
刘县令实在忍不住,急声道:“王妃,敢问拙荆何在”
薛清茵笑着看他:“刘夫人在里间等候,一会儿给你请出来便是。”
刘县令连忙冲她拜了拜:“多谢多谢。”
薛清茵这才又看向邱司马道:“司马不必自谦,你看,你已经聪明胜过这位窦校尉了。”
窦建宏脸部肌肉狠狠抖动了下。
想是有被羞辱到。
袁护卫心道好像只有他们把守在外门的,还不清楚究竟怎么回事了。
袁护卫上前一步,问道:“此人怎会是孟族奸细王妃是怎么看出来的”
窦建宏的耳朵动了动,显然也想不通宣王妃是怎么一个照面就将他戳穿的。
他对答如流,有关兴元军的说辞句句是真。连腰牌也是真!
“从你报出兴元府驻军的名号,我便心生警惕了。究其原因,窦校尉应该很清楚吧”薛清茵看着窦建宏道。
窦建宏目光闪烁,想起来了当年叛出军队一事。
只是此事隐秘,因为太伤皇帝的面子。她怎么知道的
“紧跟着我问你,陛下是何时得到的消息。你说两日前。”
“有何错”
对啊,有何错这句话,邱司马都没觉得不对。
因为按他送出信去的日子,两日前得到消息应当差不多。
“我恭维窦校尉官儿大,窦校尉就真当自己官儿大啦”
“……”窦建宏又有被羞辱到。
“传令官身在京中,知晓消息什么时候到的京城,这不奇怪。但你窦校尉呢你远在兴元府啊。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难道还是那传令官无端和你说起的吗牵扯到战时,传令官怎敢如此多嘴你们只消听命行事就是,也断不敢打听更多……”
“若你是个将军,能知晓这些倒不奇怪。但你怎么敢扮成将军呢还是校尉这样不大不小的官儿最好了。不起眼,但身份又有说服力。”
“可你却忘了,一个小小校尉,不该事事对答如流!”
窦建宏吐了口气,无奈一笑:“谁叫老子这辈子没做过校尉呢年少建功,入营不出两年便做了副将。还做过骁卫之长,曾领足足四十府府兵!”
似是在为自己找回面子,力证自己官儿还真不小。
薛清茵点头:“那确有几分厉害。所以我看你见了我,竟然连马屁也不晓得拍,身份绝不会是个校尉。多半是做惯了人上人。”
窦建宏嘴角抽了抽。
早知道当时殷勤些拍了马屁就没事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