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大嫂真是舍得下血本,这料子至少也有二十两银子吧”
二夫人搀扶着赵老夫人,一边阴阳怪气地说:“还是大房财大气粗,不像二房,赔偿了姜云絮银子之后,就勒紧裤腰带了,几个姐儿都不敢添件衣裳,还穿着去年制的。”
听闻这话赵老夫人的眉心一拧,正要发作,忽听一句:“二弟妹要是没钱做衣裳,我库房里还有几匹绸缎,一会儿派人给你送过去,何必在这里为难人呢。”
赵国公夫人不紧不慢的从身后走过来,手里捏着帕子,叹了口气:“堂堂国公府二夫人连一件衣裳都做不起,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
“你!”二夫人气的脸色都扭曲了。
赵老夫人听着有些头疼,懒得偏向谁,只说了一句走吧,别耽搁了时辰。
一场闹剧结束。
姜云絮回到院子里,简单的洗漱之后便上了榻上眯了会儿,在梦里她看见母亲被人殴打求饶的画面,还有团哥儿从宜安伯府救出来的那一幕。
倏然惊醒时,大猛的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公子,您醒了。”
红俏递过来一盏茶。
她一看外面的天都黑了,这一觉睡的时间可足够长的,她接过了茶喝了大半口润了润嗓子,紧接着掀开了被子下地,为了让自己静下心,她开始抄写经书。
直到夜半三更,情绪才彻底平复下来了。
倏日清晨,赵怀玉早早就在廊下等着了,姜云絮开了门诧异的看了眼他。
“怎么在这”
赵怀玉摸了摸鼻子,尴尬的说:“昨儿我祖母被气病了,太医们束手无策。”
昨儿赵老夫人当众羞辱姜云絮,他实在是不好意思在再来找她出手帮忙了。
但情况危急,也只好硬着头皮来了。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赵老夫人和二夫人一块去祈福,半路上听见了不少有关于桑怜的事,大多是诋毁,谩骂,嘲笑,顺带着连赵国公府都被卷进去了。
赵老夫人强忍着怒火上了山,一只脚刚踏入大殿,香炉竟然倒了。
“一定是菩萨不肯接受赵家的香火,怪罪下来了。”
就是人群中某个夫人无意中的一句话,直接让赵老夫人气晕了过去。
对于敬畏神明的人来说,这件事非常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