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官们思维,就是项二爷对皇后的那一番话——只有利害,只有权谋,不没有感情和尊严。而想而知皇帝的悲愤。他那个砚台,砸的不是那个倒霉的礼官,而是他所属的那个集团
文官们站在社会安定,帝国利益上的理由,大体会是:
第一,没有一个集团能立刻取代区家,填补海防这一块的空白。
第二:动了区家,他们经营多年,根深蒂固,若狗急跳墙,干脆坐了海盗,请问如此巨匪,如何平复?
第三,一旦这两家去了一家,平衡打破,而皇帝对徐氏心存愧疚,悔不当初。进而就会认为当初的抑制是错误的。于是,徐氏重新得势。徐氏和其背后的军方势力将反弹。于是,文臣们必然会用改革大局来“劝谏”皇帝。
看看王安石变法时和宋神宗的博弈,就会明白了。
而皇后,对这个“窝囊”的男人实在是忍无可忍。
皇帝怎么办?他一不能置国家利益于不顾。
二不能在急需安定的时候添兵祸。
三不能和文臣们翻脸。你决定改革并为之做了那么多准备,能换人?能半途而废?
四,这个时候反让小舅子表态——阁老大人们放心,我徐四死了亲外甥,也不耽误我继续装孙子——你是个人吗?
五,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婆孩子,怎么面对曾帮助自己登基,又一再做出让步牺牲的妻族。
徐皇后和他闹,人之常情——比男人变心还可气可恼的是,这个男人一再表示自己没变,却只有空话,从无行动!这苦衷那理由,实在是憋不住火了!